陳山在城裡小又名氣,每天來請他看診的人不少,到時候安素雪恐怕走不開去謝府。
思量之後她婉轉拒絕,陳香玉皺眉。「你還忙?你忙什麼?上次的事情難道沒吃教訓?功夫不到家就莫要出去禍害其他人。」
這話委實過分。
院子裡正躺著曬太陽的季飛白蹙眉,隨後聽見腳步聲,他抬眼,見是抱著孩子的安杏花過去了。
這是給女兒撐腰去了?
可過了片刻,就聽見安杏花說道:「沒事沒事,香玉啊,你要做什麼便去,我可以看鋪子。」
然而第二天,還是安素雪坐診,晌午時候季飛白來給她送飯,問起怎麼是她。
「娘要照看小竹子不方便,人來人往的錯個眼孩子就容易丟了。」
安素雪還說之前城裡丟過孩子的事情,可在季飛白聽來,她就是不想讓母親為難。
腦海里浮現一張隱忍痛苦的臉。
季飛白面色稍霽,扔下一句:「隨你。」
轉身離開。
第17章
這些日子安素雪閒來無事時就會捧著手札看,越看越佩服那位陳家的姑奶奶,除了常規的法子外,她研究出不少意想不到的土方子,安素雪一一記下,覺得可以嘗試。
下午去謝府時候,安素雪便將土方子和對方提了。
「謝公子,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試試,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」
謝驤還是那副面色慘白的模樣,坐在輪椅上,手把玩著一個玉如意。現在天氣越發的熱,他房間裡門窗緊閉,不免有些發悶,沒一會,安素雪面頰紅潤,精巧的鼻尖沁了薄汗,用帕子擦拭,繼續道:
「至於方子裡的藥材,我覺得應當和公子提前說一聲,因為是土方子嘛,用藥便沒那麼講究,比如這幅名為『五毒貼』,說的便是將五毒入藥。」
五毒,乃是蠍子,蟾蜍,蜈蚣,壁虎和蛇。
見謝驤一直不說話看著她,安素雪覺得對方恐怕有顧慮。也是,論誰聽見這五樣東西恐怕都要掂量一番,於是她繼續說如何配比方子,去掉多餘毒性。
當說起自己喜歡的事情,安素雪侃侃而談,眼眸熠熠生輝。
直到說的口乾舌燥後,謝驤叫人上了茶給她,又道:「安姑娘坐下歇息。」
方才她一直站著,冷不丁坐下後,比同樣坐著的謝驤矮了半頭,她抬頭看他,被汗浸濕的碎發貼著臉頰,抬起眼帘時便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謝驤的身份與眾不同,他敢說自己見過全天下最美的那些女人,但沒有哪一個能讓他記憶深刻。
她們會因為他的權勢而攀附他,也會因他勢微而躲避嫌惡他。安素雪不一樣,從第一次見面起,她便是溫聲細語,既不會諂媚也不會嫌惡。
「可以一試。」謝驤摸著自己毫無知覺的腿,語氣淡淡,「左右沒什麼感覺,怕是切起來也無妨。」
這話讓安素雪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,但她也不敢保證能將他治好,便轉了話題道:
「謝公子,我先幫你診脈,再看其他傷處。」
脈象和之前一樣,虛浮氣躁,加之他不良於行,日漸消瘦。安素雪將之前的方子換了一副,邊寫邊道:「多加了進補的藥材,還有幾個藥補的方子,可讓廚房做藥膳。」
寫完的方子落在謝驤的手裡,字跡和人一樣清秀端莊。
他背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,只待結痂落下。手上竟然還沒好,安素雪皺著眉頭給他換了藥,接下來便是要看腿上的傷勢了。
屋裡沒有侍候的丫鬟,安素雪便繞到他身後,將他推向床榻,不過就算他再瘦弱也是個成年男子,安素雪犯愁該如何將他移動到床上。
她視線落在他雙腿傷,謝驤面色一滯,隨後語氣冷淡道:「腿好了,不用管。」
「可是我得看看才行。」
謝驤自己將輪椅推到桌子旁,拿起茶盞淺啜一口,低眉道:「我說好了就好了,不勞安姑娘分心。」
方才還好好的,怎麼就翻臉了呢?安素雪猶豫片刻只得先行離開。
她溫聲道:「謝公子,現在天氣炎熱,最好能開窗通風,對你的病情和心情都有好處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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