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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與平日不同嗎?」吳阿婆看了陸曉憐一眼,遲疑了片刻,將方才同陸曉憐說過的話,又說了一遍:「阿大離開南州時,留了一封信,交代我,他若沒有回來,讓我想辦法將信交給賀承。我覺得,他那時就知道,自己大概沒法從青山城回來了。」

「信?」賀承眉頭微蹙,「什麼信?」

他自然而然地向吳阿婆伸出手:「把信給我。」
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目光古怪地盯著賀承看。

他的手舉在空中,話卻掉到了地上,房間裡的沉默顯出一些尷尬來。

最怕冷場的鐘曉不得不救場,輕咳一聲,摸了摸鼻子,客氣提醒他:「信畢竟是留給我師兄的,沈兄要直接拿來看,恐怕不大合適吧?」

第9章

經鍾曉提醒,賀承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此時名叫「沈燭」,悻悻收回手,尷尬清咳幾聲,生硬解釋:「我也是聽說賀承不知所蹤,連青山城的人都找不到他,擔心信里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信息,給耽誤了。」他目光一轉,落到陸曉憐身上:「我與賀承非親非故,替他拆信自然不合適,既然陸姑娘在這裡,不如就把信交到陸姑娘手裡吧。」

向前陸曉憐只跟吳阿婆說,她與賀承是同門師兄妹。吳阿婆不是江湖中人,不知他二人前

塵往事,愣愣發問:「這位陸姑娘,與賀承,關係匪淺?」

江湖上人盡皆知的青梅竹馬,自然是關係匪淺。

只是以後,恐怕再沒有機會有什麼關聯了。

念及此處,賀承心中一痛,漆黑的眼珠看著陸曉憐,目光極深極沉。

陸曉憐抬眼看過去,恰好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處,在他黝黑深邃的目光恍惚看見一星半點熟悉的柔光,可眨了下眼的功夫,待要細究,他已面無表情地朝吳阿婆看去。

她聽見他同吳阿婆解釋:「這位陸姑娘與賀承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若不是當時陸城主在青山城設下擂台比武招親,若不是各門各派的青年才俊入住青山城期間死在無涯洞外,陸姑娘與賀承,恐怕早已喜結連理。」

說到這裡,他頓了一頓,輕輕一笑,他們都覺得他是在嘲笑世事無常。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,只入情入理地提議:「陸姑娘是青山城的人,又是與賀承心意相通之人,如今賀承行蹤成謎,為了不耽誤正事,把信交給陸姑娘來拆,最合適不過。」

沒有人知道江非沉的那封信里究竟寫了什麼,包括賀承。

因為無法掌控那封信,所以他決定將這封信交到陸曉憐手裡。

他像相信自己一樣,相信著陸曉憐。

他不知道信里寫了什麼,但他知道,陸曉憐讀過信之後,會明白該如何處置這封信。

吳阿婆看看賀承,又看看陸曉憐,小心翼翼地同陸曉憐確認:「陸姑娘,你答應我的事,還作數的吧?」

她答應了江家什麼事情?

賀承眉頭一擰,再次轉頭朝陸曉憐看過去,卻見她點頭點得毫不猶豫:「琴劍山莊對江非沉的屍身百般遮掩,其中必有隱情,即便您不說,我也要去一探究竟。」

得了陸曉憐這話,吳阿婆才算放了心,抬手招呼江阿小到自己身邊來,剝了他的外衫,伸手探進裡衣,摸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信封。

鍾曉目瞪口呆:「這麼重要的信竟然一直都是放在一個孩子身上的!」

吳阿婆邊拆開油紙包,邊回應鐘曉的話:「有一陣,琴劍山莊的人總來家裡,說是要拿些他平日裡用慣了物件拿去做陪葬用。」

她從油紙包里抽出折了三折的信箋,抖落開來,除卻幾道摺痕,信箋被保持得很好。

阿婆把信遞給陸曉憐,繼續說下去:「他們說是來拿東西,可每回來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。我心裡不安,將幾樣捨不得給他們的、阿大留下的東西藏了起來。特別是這封信,這畢竟是阿大最後交代的事情,我總得替他辦好。我想了許多法子,最後決定用防水的油紙包好,縫進阿小貼身肚兜上,裝護身符的小布袋裡。」

「確實是好法子。」賀承點頭,「我們想不到阿小身上藏了要緊東西,琴劍山莊的人自然也想不到。」

「是,他們來了幾輪,確實都沒有發現這封信。」

賀承問:「您有聽他們說,究竟要找什麼東西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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