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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曉撞見賀承,錯愕至極,愣了一愣:「沈兄,你怎麼在這裡?」

賀承答得坦蕩:「你剛剛應該也發現了,我們說話時,屋頂上有人偷聽,我擔心為了那封信,會有人對陸姑娘不利。」

「我也是這樣想,所以來這裡守著。」鍾曉贊同,借著月色細看賀承,從他眉宇間捕捉到一絲倦色,心下不忍,「只是霜寒露重,你身體欠安,還是回屋休息吧,師姐這裡我來守著便好。」

「還是在這守著吧。」賀承笑了一下,輕聲自語:「回去了也不安心。」

萬籟俱寂,鍾曉離他又近,他的聲音雖輕,話卻被鍾曉完整聽了去。

鍾曉先是覺得困惑:「什麼不安心?」繼而,他心念微動,瞪大眼睛仔細打量了賀承一番,眉頭微蹙:「沈兄,你是不是有點過於關心我師姐了?」

過於,關心陸曉憐嗎?

賀承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問打得腦袋發懵,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。

鍾曉不管他死活,不依不饒地繼續說下去:「應該還不止!」

他將今天的事情前前後後串起來想了想,又想起午後在院子裡,賀承表現出來對陸曉憐異乎尋常的了解,自顧自地分析:「你不僅是關心我師姐,你還很了解我師姐——」

說到這裡,他目光一凝:「你究竟是誰?究竟想做什麼?」

質問突如其來,賀承不曾準備,無力招架,只能在月光下同鍾曉大眼瞪小眼。

賀承面上波瀾不驚,心中卻百轉千回,此刻這裡只有他和鍾曉兩人,鍾曉行事穩妥,摘下面具來與他相認也不是不行。他也確實是有些話想同鍾曉交代,關於青山城的,關於師父師叔的,還有關於陸曉憐的。

可眼前的事越發錯綜複雜,賀承擔心鍾曉還是將他看得太重了,知道這位命不久矣的「沈兄」,便是他的賀師兄,日後行事難免會亂了陣腳。

權衡再三,賀承定下心來,即便要與鍾曉相認,也要等江非沉與琴劍山莊的事水落石出再說。

他絞盡腦汁想藉口,沉默了好半天,才擠出一句:「你覺得我想做什麼?」

兩人半晌無話,鍾曉正憋得難受,賀承戳破個口子,他的話便像倒豆子一樣悉數滾落出來:「你是不是喜歡我師姐?」

賀承被嗆得悶咳幾聲,挑眉,沒回話,等著他繼續說下去。

「而且我猜想,你不是今日遇見她才喜歡上她的,你應該早就偷偷喜歡她很久了,才會對她那般了解,是不是?」

賀承忍著笑,裝出心意被看穿的尷尬模樣:「是。」

鍾曉很得意:「我就知道!」

可得意過後,他迅速沉下臉色,語氣嚴肅地對賀承說:「我知道我曉憐師姐生得很美,又是陸城主獨女,喜歡她的人如過江之鯽。可是,曉憐師姐是賀師兄的,誰也不許肖想!沈兄別想趁著我師兄不在,乘虛而入!」

賀承只是笑,眼中眸光流轉,意味不明。

鍾曉神色越發嚴肅鄭重:「沈兄不遺餘力相助江家老幼,想必是正人君子。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,沈兄,你可不能趁人之危。」

「趁不趁人之危另說。」賀承有意試探,「你有沒有想過,賀承如今已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若是真為你師姐好,你就應該勸她,別再跟賀承糾纏不清才是。」

聽到這話,鍾曉臉上立刻浮起一層慍怒,要不是還記著他們倆是為了什麼事蹲在陸曉憐房間的屋頂上,即使不拔劍跟他打一架,也要叉腰同他吵一架。

他忍不住提高音量:「沈兄怎麼能這樣說?江師兄的信你也親眼看了,江師兄的死屬實有蹊蹺,那一夜在無涯洞外死傷的其他人呢?當真就能全怪到我師兄頭上去嗎?」

說到情緒激動處,鍾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,他忙捂住嘴,四下望了一望,確信風平浪靜,壓著慍怒,低聲說:「這件事尚未有定論,沈兄日後若這樣說我師兄,我便不再拿你當朋友了。」

相似的話,賀承在陸曉憐口中也聽到過。

鍾曉和陸曉憐的歪理如出一轍,未有定論,便不該把賀承當惡人看,即便一望而知,那些人身上的致命傷,出自賀承之手。

賀承問鍾曉:「關於賀承的那些是非,是

只有你和陸姑娘這樣想,還是整個青山城都這樣想的?」

「我師父,就是賀師兄的師叔,也是這樣想的。」說到這裡,鍾曉有了底氣,「這事青山城不是不管,出事後師叔已經派了許多人出來找師兄。等我們找到了師兄,事情便自然而然會水落石出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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