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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承眼前一亮:「不如請它幫忙!」

客棧里的黑狗是條聰明的狗,帶它在幾個房間裡繞一圈,它便知道是要它順著氣味指路。把它領到門外,它地上來回嗅嗅,回頭朝掌柜汪汪叫了幾聲,打頭朝著西邊奮力跑去。

一開始掌柜與小二還勉力跟著,漸漸兩人體力難支,便落在後面去。賀承與鍾曉還嫌黑狗腿短腳程太慢,又因為馬車只能順著道路行進,兩人跟了一段,索**替抱起黑狗,飛身而起,踏著樹枝沿路輕掠出去,只在道路分叉處,落地讓黑狗嗅著氣味指路。

這樣一口氣追出了十幾里,終於發現了被人駕走的那架馬車歪歪斜斜停在路邊。

賀承與鍾曉落地去細看。

鍾曉只覺得自己懷裡的小黑狗不知為什麼「嗚咽嗚咽」地低低哀嚎著,他越靠近馬車,它便越深地縮進他懷裡,越厲害地發起抖來。

「沈兄當心。」鍾曉出聲提醒,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瑟瑟發抖的黑狗,「狗的直覺比人靈敏得多,它的反應不大對勁。」

賀承微微頷首,小心翼翼地繞到馬車前面去,腳步一頓,身形倏爾一僵。

「怎麼……」

鍾曉落後幾步,低聲詢問,話音未落,卻已看見賀承臉色一變,胸口微微震了一下,猛然噴出一口血來。他一手抱著瑟縮可憐的小狗,一手扶住賀承,急道:「沈兄,你怎麼了?」

賀承擺手示意自己沒事,抹去唇邊的殷紅,只見他的唇色白如霜雪。

他抬抬下巴,示意鍾曉看向馬車前方。

鍾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身子也不由僵住,腳步再邁不出去,一顆心顫了一顫,沉沉墜下去,涼意順著脊背攀上來。

他們的馬車之所以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,是因為拉車的馬已也歪歪斜斜倒在路邊死了。

那匹車夫從小養大的、毛髮油亮的棕黃色馬駒死得很詭異,歪歪斜斜倒在路邊,身子倒是完整的,可四條馬腿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光了血肉一般,只剩一層皮毛,貼著四根嶙峋的腿骨。

而可怕的是,它的死不是孤例,距離它幾步之外,還密集地倒著十幾匹馬。

每一匹都與它一樣,身子完完整整,連一處見血的傷口都沒有,只有原本健碩的馬腿枯瘦得駭人。

鍾曉沒見過這麼怪異的場面,驚得說不出話來:「這——」

賀承抵著唇悶聲咳嗽,聲音暗啞,強作鎮定安慰自己:「只是一些馬……曉憐,曉憐不會有事的!」

第22章

馬車上沒有人,周圍的草叢裡也沒有找到陸曉憐的任何痕跡,賀承與鍾曉也不知道該不該感到高興。

賀承重傷在身,經脈受損,本不宜再運功,為了追尋陸曉憐的蹤跡,他強運輕功追趕幾十里地已是強弩之末,先是被遍地橫屍的慘狀一激,又因為沒見到陸曉憐而慶幸,悲喜之下,情緒起伏跌宕,鬆開馬車的布簾,高高懸起的一顆心落回去,眼前陡然一黑,便脫力栽倒下去。

「沈兄!」鍾曉眼疾手快將人扶著,伸手一探他腕上脈門,急道,「內息怎麼這樣亂?你的經脈受不住的,快些坐下來調息!」

相處幾日,鍾曉對賀承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了解——

他經脈缺損,追到此處已是極限,經脈再受不住內息流轉的衝擊,寸寸劇痛。

然而,陸曉憐還是沒有找到!

賀承掙脫開鍾曉,靠著馬車,借力勉強站穩:「我緩緩就好,你去看看,我們該往哪裡走……」

鍾曉憂心忡忡:「沈兄,你不可再運功,留在此處調息,我自行往前去找就好。」

「不行!」賀承急得提高了聲量,「對方有十幾個人,也不知其深淺……你自己去,太危險……」他話沒說完,便說不下去,偏過頭去劇烈嗆咳起來,抵在唇邊的指掌之間濺落一簇簇殷紅。

「可是——」

賀承緩過一口氣來,拍拍鍾曉的肩膀,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聲音顯得越發低微飄渺:「不必多言。我在這裡等,你找到路回來喊我……」

拗不過他,鍾曉只好拎著受到驚嚇的小黑狗,半哄半騙地摁著它四下嗅了一圈,費了一番功夫才鎖定陸曉憐的去向。他折身回來喊人,正看見賀承倚著馬車坐在地上,捏著一顆血紅色的藥丸往嘴裡送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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