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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承哭笑不得:「那試探後,你得出了什麼結論?」

「你老奸巨猾,編的故事倒是沒有破綻。」陸曉憐冷哼,「所以,我雖每日都在懷疑你,卻不能給自己一顆定心丸,直到那日落水——」

陸曉憐說的落水,應當是南疆人綁走了她和金波,將她五花大綁丟進水裡那一回。因為南疆人捏著賀承的軟肋,那時明明占據上風的賀承不得不丟下兵刃,任由他們處置。可他們言而無信,還是將陸曉憐投入河中,賀承拼死相救,險些送命。

賀承側著頭盯著陸曉憐,是一幅悠然聽故事,願聞其詳的模樣。

陸曉憐皺了皺鼻子:「那日,我摸到你耳後有一道細痕,用指甲用力摳下去,可以揭下一角膠皮。我那時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起來,你是用一幅精妙的面具,將自己假扮做『沈燭』來找我們的。」

「倒也不是專門來找你們的,我是為了試琴會來南州,不巧就遇見了你們。」

陸曉憐杏目圓瞪,佯怒瞪著賀承。

賀承慣愛逗她,可玩笑開過了,把人惹怒了,還是得他自己去哄:「是沒想到會遇見你,遇見之後就捨不得走開了,這不就

一路糾糾纏纏走到了現在嗎?」

「話說得好聽。」陸曉憐冷哼,「說起來,你離開青山城後去了哪裡?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?你遇見我爹了嗎?你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露面?」

賀承早料到陸曉憐會問這些,這一串問題連珠炮般砸過來,卻還是令他頭疼——

每一個問題他都不能回答,至少,此刻還沒到讓陸曉憐知道的時候。

他摟著她軟玉溫香的師妹,只挑其中想答的,含糊回答:「我知道師父在哪裡,他現在不便露面,再過一段,等真相大白,他自然會回青山城。」

「所以那一晚無涯洞外,究竟發生了什麼?」

問起那一夜的無涯洞,賀承低垂眼睫,目光微微躲閃。

他沉默了片刻,開口有些艱難:「我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陸曉憐盯著他看,也沉默了好一會兒,沉下臉來:「你別這樣含含糊糊地搪塞我,我不信你會害大哥,你不想說,我便自己去查。」

「不行!」賀承太過心急,氣息便亂來,偏過頭去,抵著唇,止不住悶咳起來。

他脫口而出說的是「不要」,而是「不行」。他並不是在祈求她不要追究真相,而是強硬地要將她從某些險境推開。

陸曉憐愈發堅信自己的判斷。她的師兄聰明周全,做事一向滴水不漏,會這樣不加掩飾地阻攔她,反而更說明,無涯洞的那件事,他並非罪魁禍首。

賀承清瘦單薄的身子隨著咳嗽震顫著,他顯然還有話要說,可越是著急,氣息便越亂,咳嗽便越是止不住。

陸曉憐不由眼眶發燙。

她的師兄是這一輩弟子裡的佼佼者,十五六歲上便一戰成名,江湖上人人皆知青山城掌門門下有個叫賀承的,未來可期,前途無量。

可不過半年多不見,那個光彩矚目、意氣風發的賀承,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?

她不忍心再逼問下去,輕輕拍著他的脊背,聲音發啞發顫:「你別急,你說不查,便不查,我都聽師兄的。」

賀承咽下喉嚨里卷上來的腥氣,笑意輕鬆,聲音卻還是明顯虛弱了許多:「聽話,這事我和師父會處理好,你不要管。至於我的傷,已有朋友為我請了高明的大夫治,只是傷經動骨的,確實需要靜養,忙過這一段,好好歇一歇就好,你也不必太過擔心。」

賀承身體不好,陸曉憐不想他再為自己費心,無論他說什麼,盡數乖巧應下。

如此一來,他終於能鬆了口氣。摸著披風的邊緣,確定將陸曉憐嚴嚴實實裹緊了,透不進來一點冷風,他溫聲道:「不早了,睡吧。」

陸曉憐從他懷裡探出一顆圓圓的腦袋,眸光閃閃: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。」

「嗯?」

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已經認出你了的?」

賀承眉毛微微一挑,遠遠望了鍾曉一眼:「說起來,這還多虧了鍾曉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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