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青山如是 书架
设置 书页
A-24A+
默认
第41頁
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

陸曉憐笑著捏捏他冰涼的手:「委屈沈兄了,等出去,找最好的酒樓給你補上。」

「就拿酒樓應付我嗎?」賀承回握了一下她的手,「別人家姑娘都是要為心上人洗手作羹湯的。」

陸曉憐挑眉:「我敢作,你敢吃嗎?」

賀承來不及應話,便聽見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
鍾曉扭頭,只見不

僅是齊越聽見動靜走了過來,連毒傷初愈的趙戎津,也由金波扶著,跟著後面。於是,鍾曉終於有理由驅趕寸步不離守著賀承的陸曉憐:「小齊大夫來了,師姐,你不要妨礙小齊大夫給他看病。」

事關賀承的傷病,陸曉憐從善如流地站到一邊,等著齊越給賀承診脈。

可齊越來時,賀承卻不急著伸出手,反而將手探入懷中,摸出那株陰陽相思草來。那株脆弱的草藥被體溫烘炙一夜,葉片上的銀白色葉脈消失不見,只有翠色依舊不減,六片葉片各自蜷起,兩兩成對,虬結成指節大小的三個小糰子。

賀承將草藥遞給齊越:「這株草可能入藥了?」

齊越點頭,朝賀承和陸曉憐抱拳一禮:「書上說,草葉凝株,藥便成了。多謝二位。」他接過賀承手裡的草藥,細看了片刻,反覆確認過,才將嫩莖上掛著的三個翠色小糰子摘下來,托在掌心裡舉到趙戎津面前:「吃了。」

趙戎津依言吃了藥丸,齊越懸了一夜的心才落下來。他抬手搭上賀承腕上寸關,靜下心來為他診脈,覺得指下的脈息越發虛細沉滯,幾乎快要摸不到跳動,分明是氣血虧虛已極。

怎會如此?

分明昨夜他也為他診過脈,那時他的脈象雖不算有力,卻至少堅實平穩,只是因為寒邪入體尚未拔除,還有幾分滑澀虛浮。究竟是什麼原因?他會在一夜之間氣血潰敗至此,大有這一兩日裡便要吹燈拔蠟的意思。

齊越若有所思,按著賀承手腕沉吟片刻,恍然抬頭,緊緊盯住賀承:「昨日在七步嶺,你是不是服了什麼藥?」

陸曉憐心急:「服了什麼藥?」
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齊越搖頭,「大抵是些將人筋骨里的精力元氣都壓榨出來的藥,藥效一過,便如空心朽木,岌岌可危。沈公子昨日看著與常人無異,便是靠著藥物的效用,如今藥效已過,只怕……」

昨日在七步嶺上,九死一生的險境中,賀承確實摸了顆藥丸吞了下去。

當初他拖著這身傷執意要經南州來百花谷,離開枕風樓時,枕風樓樓主沈懿行不情不願地把這顆藥丸塞給他,除了反覆叮囑不到萬不得已,不可輕用外,好像是還嘮嘮叨叨地說了什麼別的。

可惜賀承那時一門心思想著別的事情,沈懿行的話一句也沒放在心上。

所以,究竟吃了什麼藥?吃了藥又會有什麼後果?此刻的賀承一概不知。

陸曉憐聲音發顫:「只怕什麼?」

「別管那些虛的了。」賀承笑著悶咳,搶在齊越開口前,「我想去藥泉看看。」

齊越遲疑:「其實如今藥泉對你而言,已經……」

「來都來了。」賀承悶咳著打斷他,「還是去看看吧。」

賀承去泡藥泉是要寬衣解帶的,金波畢竟是個姑娘,不便跟著去,便留在原地看東西。

鍾曉原本想說服陸曉憐跟金波一起留下來的,可他一抬眼,看見她師姐一臉擔憂地穩穩挽著「沈燭」的手臂,頓時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。

正如昨晚齊越說的,藥泉在百花潭的北面,是北面的一個地勢略高的小水潭。

一行人沿著百花潭走,不到半刻鐘,便看見了齊越說的藥泉。那是一方位於石壁下的池子,大約有一丈見方,同百花潭一樣,池子裡的水也是溫熱的,裊裊飄著霧氣。這方池子的位置略高於百花潭,以至於百花潭裡的清水不會流到藥泉中去,藥泉的水是褐色的,四周彌散著藥湯的苦味,像是有人將熬完的黢黢湯藥倒入水池中一般。

鍾曉看著這個小水潭,有些懷疑:「這便是藥泉?這便能治病救人?」

齊越點頭:「有一年隆冬,戎哥剛從百花谷出來,帶著一身傷,去救一個掉進河面冰層裂縫裡的孩子。帶傷之身,受寒邪之害,性命垂危,我來百花潭給他採藥,順便用水囊背了藥泉水回去。只是用藥泉水給他擦身,甚至沒來得及給他改方子熬藥,他的高熱便退下去了,第二天風寒便好了大半。」<="<hr>
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
<span>:||

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
首页 书架 足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