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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這個孩子,她讓人細心照料了崔良娣近一年,宮裡賞賜下來的那些補品她全都送去了崔良娣那,這孩子卻還是走了。

或許也是不想一生下來就像她一樣做個傀儡,這才走了的罷。

鍾芸熙嘆出一口氣,「就是在周王府做這一場戲,有些對不住周王妃。」

月蘭收起藥,正取來細布替她包紮,聞言寬慰道,「周王殿下與盛王殿下本就是相爭相鬥的關係,娘娘今日在這沒了孩子,皇后娘娘和老爺將矛頭轉向周王和周王妃,也就不會太過為難娘娘您了。」

鍾芸熙聽了這話默然垂下眼。

這也是她的私心,她在聽到崔良娣誕下死胎的那一刻選擇立刻劃破小腿,而不是等回到盛王府再假裝小產,為的就是將她父親和皇后的注意從她身上分散些出去。

她雖不想再做鍾家的傀儡,卻還是怕她那操縱傀儡線的父親。

良久,她吐出一口氣,「明日便尋個由頭回府吧。」

繼續待在周王府,怕是會露餡。

「是。」

第50章

一場鬧劇般結束的百花宴後,周王府被岑寂籠罩,連下人們都不敢出聲,只敢氣音交談。

特意挖出來的那片湖中的魚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個氛圍,老老實實地

待在湖水中,再沒像白日那般躍出水面。

「你就這般過來,老四沒懷疑?」

還是白日的那個角落,翠竹之後,徐妗和沈桉相對而坐。

「沒有。」徐妗言簡意賅,並不想同他多說,「藥呢?」

「藥是靠消息換的。」沈桉從袖中拿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瓷瓶,一邊把玩一邊看向徐妗,「懷王妃有什麼要跟本王說的嗎?」

徐妗冷下臉色,看著他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
第一次在京郊竹林中那面,沈桉嘴上說著絕不逼迫,實際卻給她下了味從邊境來的毒藥,這種毒藥不用食用,只要吸入便立刻見效。毒性平日尚能抑制,讓她不至於在人前露出窘狀。

自進京後,每兩月她便得同他要一回暫時的解藥來抑制毒性。

半晌後,她扯唇,「舒州那案子並無進展,靜王前些日子遇刺,身受重傷,如今在太守府養傷,查案的事由分下去交由雲大人和宋大人負責。」

「遇刺?」

徐妗輕嗯一聲:「清清來信中說,活捉的那幾名刺客供出是成王派他們前去行刺。」

頓了頓,她意味深長地補充:「許是見盛王殿下手執半塊虎符在邊境掌權,心中著急,只得先從靜王這下手罷。」

「不過如今盛王一敗再敗,陛下已有換主帥的心思,成王殿下應當會想辦法爭一爭罷。」

沈桉將瓷瓶重重放在她面前,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,「你想說什麼?」

「殿下為何不去爭一爭呢?」徐妗沒拿那藥。

她知曉只要她提就一定會被沈桉懷疑動機,她和沈桉之間的結盟本就脆弱。但她還是繼續道:「齊陽王對外稱病,多年未進京,陛下早就對他有所忌憚。如今西陵來犯,齊陽王卻仍手握半塊虎符把控兵權,死死牽制住了盛王殿下,而盛王殿下除了拿下第一戰,遲遲未立下戰功。」

「可陛下要的,是擊退西陵,收回齊家手中的兵權。這不正正意味著誰收回了那半塊虎符,誰就掌握了兵權嗎?」

沈桉似乎聽進了她的話,表情緩和了些。

徐妗見他有所鬆動,視線往湖對面一落,那是今日鍾芸熙血崩的地方,地面上的血跡已經被下人們洗刷乾淨,卻是抹不掉由其帶來的後事。

「殿下不爭是怕露出鋒芒會引來皇后娘娘和盛王殿下的注意,怕這場爭鬥到了明面上便沒有退路,怕成為奪嫡路上第一個墊腳的白骨?」

沈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夜裡視物不比白日,尤其是這方角落還有翠竹遮目。

「可如今殿下好像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,即將誕生的皇長孫沒在了周王府,皇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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