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買鍾怎麼不和我說,我來買就好了。」
「什麼都要你買啊,我就不能給家裡添點兒東西嗎。」
家裡。
這個詞曾經讓他連小紅本放哪兒都想好了。
趙礎把小鍾放在桌上就靠近房間,菸灰氣味混著濃郁的女人香氣撲面而來,他退到外面做了幾個深呼吸,努力壓下瘋狂叫囂的欲望才進去。
她的房間不亂,家具也不多,衣服沒有堆在床尾,也沒有丟的哪裡都是。
舊舊的兔子玩偶落入趙礎眼中,他認識蘇合香時,她就帶著它,是抱著的。
蘇合香把玩偶塞進行李箱,不給他看了:「以後麻煩說話前動動腦子,別哪個都往外說,什麼叫只能扇你,這能聽嗎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愛扇人。」
趙礎捏指骨:「當時我就怕你扇嘉言。」
蘇合香說:「你攔著不讓我扇,他還以為你護著他呢。」
趙礎沒多少情緒波動:「讓他吃個教訓,下次他就不會這麼想了。」
蘇合香嘴角一抽。
趙礎看她床裡面的小桌,電腦顯示器上搭著塊碎花防塵布,下面的主機拖出來了點,估計是有問題要修,也不知道讓沒讓她修明白。
他走到桌邊,發現桌上的水杯里剩一點水,起火飄上來的灰跑進去了,水黑黑的。
蘇合香見趙礎從口袋掏出衛生紙擦桌面,就說:「衛生用不著管。」
趙礎朝她偏頭:「我那邊退房要搞乾淨,不然不給退押金,你這怎麼不用?」
蘇合香不想說:「誰知道。」
趙礎盯著她看。
蘇合香起先沒搭理,自己忙自己的,老男人的視線就黏著她,一直黏著,既有壓迫感又卑微,她終究是煩了,給了他結果:「看什麼呢,我沒再租他房子了。」
趙礎把指間髒了的衛生紙換個面:「好,我不搞衛生,我給你把東西收一收,你睡前總要擦幾個臉霜,我去找個袋子裝,還有你放在客廳沙發上的髒衣服。」
嘴上說要去找袋子,人卻紋絲不動。
去年坐大巴那次,還有這次,他永遠會對她的自我保護感到欣慰。
當年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,她比現在還小隻,很多男的想打她主意,她就那麼被他們打量算計。
那一幕讓他至今都心有餘悸。
趙礎深深凝視小他八歲的心頭肉:「我想你能一直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,每次都能保護好……」
蘇合香受不了他的老父親樣:「不是要幫我收拾嗎?還囉嗦。」
趙礎的唇角輕輕彎了下:「我不說了。」
他拿了袋子回來,不放心地叮囑:「白天沒再燒了吧,藥還是要再喝一天。」
知道她不喜歡他強勢,就把語氣放柔,在這句話後面補了個小尾巴:「好不好。」
女人哼都沒哼一聲。
趙礎卻是知道她聽了的,他自認還算了解她,沒枉費把她全身摸過一遍又一遍。
**
蘇合香聖旨一下,趙嘉言搬回學校宿舍,趙礎去工地宿舍,而她則是租了個小公寓。
就在大學城。
兩個前對象輕易就知道了她的公寓位置和具體樓棟門牌號,惡性基因讓他們有跟蹤的癖好,狗改不了……
呸!
總之,他倆都有病,只是一個發病早,病得久,一個去年年底才見端倪。
趙嘉言從早到晚的堅持監督工作,提防他哥跟香香姐單獨相處,他不會讓他們培養感情發展關係。
然而他哥並沒有往香香姐的店裡跑。
要麼在工地,要麼到市里和人應酬談工程。
嚴向遠也沒到香香姐跟前找存在感。
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圍著情情愛愛轉,他不覺得自己幼稚。
他就在這個年紀,愛情萬歲,純愛萬萬歲。
趙嘉言可勁兒地變著花樣在蘇合香面前賣乖,她進貨,他就給她當小弟當隨從,直到開學,不能有太多時間花在她身上。
這年正式步入萬物復甦春光燦爛的季節,趙嘉言不但沒拿回丟失的初戀,還窮到窩窩頭配榨菜。
朋友們隔三差五的組局,他不去,再問還是不去。
不去不去不去,下館子唱K泡吧通通不去。
並非是砍掉娛樂活動,就一個原因——沒錢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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