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緩緩落地,嘴巴一松,阿燭噗通掉到地上,她利落地打滾起身,驚訝地看向自己的雙手,竟然康復了。
阿燭看向朱雀,朱雀穩穩站著,她想了想,開始踢阿酒的土包:「開門,老鼠已經消失了,是我,阿燭。」
土包被打開,露出裡面虛弱的幾人。
剛才還好好站著,這才多久,或躺或坐,全都面色發青虛弱咳嗽,仿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。
「怎麼回事?」阿燭一顆心高高提起。
「我剛把牆圍上沒多久,大家就都沒了力氣,那群老鼠的毒好厲害。」刀雨苦笑,「解決了嗎……她……她醒了?」
「沒錯,她醒了?」
阿燭面向朱雀大喊:「請你救——」
朱雀:「噗。」
火焰沖向眾人,在眾人驚駭恐懼的神情中,火焰將土包內殘留的老鼠血肉燒了個乾淨徹底,連帶著所有人一起燒了一遍。
體內的酸痛無力消失,火焰熄滅的那一刻,已經昏迷的刀虎睜開眼睛,虛弱的年輕人一個接一個站起來。
「天啊,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海河——原本是另一個神明的信徒——這一刻她感到一種久違的感動,膝蓋一軟,就要熟練地跪下去。
跪到一半,被阿燭薅了起來。
「謝謝你,朱雀。」阿燭站到眾人面前,「但是我還是想問清楚,山下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?」
朱雀歪歪頭:「?」
阿燭:「就算不是你故意放的,也跟你脫不了關係。朱雀,我們今天上來,不是為了找你要賠償,我們是來告訴你,不管你想做什麼,我們都不會信奉你!」
朱雀:「……」
阿燭遲疑:「我們哪個神明都不信奉,你也不例外……當然,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來聽聽,萬事都可商量。」
朱雀:「…………」
仿佛從她眼中看到了鄙視,阿燭挺挺胸膛:「你說話啊。」
朱雀的翅膀忽閃了一下,她忽然扭頭,將背上那根小小的長矛叼出來,被朱雀血染紅的長矛變成了奇異的顏色,質地似金似玉,長矛的尖端掛著一滴鮮活的燃燒著般的血液。
刀虎低低驚訝:「怎麼回事,你竟然能傷到她,她不會生氣吧?」
阿燭:「不知道耶。」
下一瞬,朱雀腦袋一甩,長矛調轉飛來,帶著尖銳的破空聲,狠狠刺入阿燭的胸膛!
這一驚變使得眾人都沒能反應過來,一直到阿燭被那巨力帶著倒飛滑出老遠,眾人才驚得驚懼的懼,慌亂行動起來。
她們急忙趕到阿燭身邊,把她扶起。阿燭緊閉雙眼,長矛深深刺入體內,她面色通紅,觸手滾燙,仿佛身體裡被岩漿灌滿一般。
「竟然敢殺了首領。」海河怒吼,紅著眼往前沖,「我跟你拼了!」
朱雀輕輕一揮翅膀,海河被掀飛出去。
刀雨緊攥拳頭:「大家小心,帶阿燭離開,我斷後。」
然而群情激奮,四海部落竟沒有人願意逃命,一個個叫嚷著要為首領報仇。
「等一下,阿燭還沒死!」
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刀虎更加沉穩,阿燭在她懷裡微微一動,她便發現了端倪。
兇猛的火焰忽然從阿燭胸口的傷處爆發,這次火焰強烈無比,燙的刀虎猛一鬆手,將她丟回地上。
阿燭緊閉雙目,被火焰包裹,極其濃重的火焰中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,她站了起來,身體扭曲著掙扎,熱度輻射四周,燙的眾人連連後退。
「怎麼回事?」眾人慌亂疑惑。
赤焰沖霄,如鳳翔九天,那道被火焰覆蓋的人影腳下竟出現了一片琉璃化的的地面,不知就這麼掙扎了多久,她忽然將胸口的長矛拔出,未染血的石頭被燒毀,染血的部分被重新煉化。
當天空出現一圈又一圈的火燒雲時,沖霄的焰火猛然回落,如流星墜落般回束這渺小人類的身軀。
阿燭緩緩睜開眼睛,露出與朱雀一般無二的金紅眼瞳,她的長髮披在身後,裹著一層血紅流火的長袍,手掌一翻,朱雀弓已具雛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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