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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戒也曾提出想要拜別眾人,待小師弟返回寺中。且不說同悲應不應,樓巳倒是頭一個跳出來反對了。

彼時同戒尋上玄止玄瀾提及此事,說話間幾人走到同悲養傷的雅室,樓巳也在。眼見著師尊『跳山』的樓巳在那日之後便有事沒事來尋同悲說話,儘管多數時候僧人一言不發,只他一個人聒噪。好在樓巳本就個老頑童的性子,也不因為同悲不理自己而不悅,依舊自顧自說得樂乎。

玄止、同戒等人結伴過來時,他正眉飛色舞說著隨師尊歧陽子在苦山修行時的趣事。

「師尊啊…其實是順毛驢,你別觸他老人家的霉頭,他人可好哄了,掏心掏肺對人好的那種!不過嘖…同你聊了這好幾日,我還是不敢相信師尊居然是傳聞中的那位裴劍首……」

提及裴錦春時,原本垂眸低聲誦經的同悲忽得止住,片刻後,他抬眸看向門口,緩緩站起身。

樓巳也住了口,很自然同來人招呼道:「玄止,你們來啦!」

青衣劍仙恢復了在人前時的冷淡,聞言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應了,而他身邊的玄瀾在剛剛聽到屋內樓巳的話後,面上神色有些古怪。

「裴前輩尚未歸來。」

玄止開口,言辭肯定。畢竟以他人仙的修為,歧陽子有沒有回來自然不需要特地跑來問別人。

樓巳也很清楚,所以在玄止說了這麼一句後,他很自然接話問道:「要帶同悲小師傅走?」

玄止點頭,站在稍後面些的老僧走上前兩步,主動道:「貧僧師弟天生殘魂,如今失了護身舍利,久待於靈氣充盈之地只怕對他不好。貧僧想,還是儘早將師弟帶回寺中,請住持師伯護持。」

樓巳看了看玄止玄瀾,聳了聳肩反對道:「師尊走前雖未特地囑咐什麼,但…我勸大師還是別越過他老人家做什麼。還有就是大師說的那舍利,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被我師尊帶走了,說是去尋賠禮什麼的。」

作為徒弟,樓巳確實看出來自家師尊對同悲和尚那與眾不同的態度,從不久前師尊下山後那次便已有跡可循了。這也是為什麼歧陽子明明什麼都沒說,甚至沒說清去給誰賠禮,樓巳卻自發陪在同悲身邊的原因。

一旁玄瀾蹙眉問道:「賠禮?你上次怎麼不提?」

「師尊去做什麼很重要麼?說不說的,左右誰也攔不住他老人家。」

「裴前輩率性灑脫,向來無拘無束。」玄止在玄瀾再開口前率先出聲打斷,隨後轉向同戒道,「裴前輩行事素有章法,若同戒師傅當真擔憂,吾可為同悲師傅設下定魂安神的陣法。性命攸關之事,還是等前輩回來再做打算。」

同悲此時也主動道:「師兄,我願意相信裴施主。」

老僧看了看師弟,又看了看玄止道:「多謝施主,只是師弟定魂之事該有貧僧這個師兄來,不願勞動施主。」

玄止客氣頷首回禮,玄瀾同師兄對視了眼才囑咐道:「裴…歧陽子重鑄禍獸封印一事已然在道門間傳開。不論如何,此時此刻他仍是眾人心中的惡道,令師弟被捲入其中,少不得也要沾染些麻煩,雖知師傅們多半不會在意這些凡俗雜事,但人言可畏。近日各道門弟子陸續折返宗門,來追隨我師兄的別家道門子弟只怕不少,同悲小師傅既是身子不適,平日還是多在內室休養生息得好。」

玄瀾這話說得十分委婉,事實上,各道門對這個自願跟歧陽子走的和尚,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。他們並非本人,更不會挨個捉人去解釋什麼,所以這會兒為了同悲清淨養傷著想,還是少與各道宗的人碰面為好。

同戒自然明白,頷首謝過了。

樓巳看了看幾人,雖說無人開口趕他,但人家師兄弟在一起,他這個無關之人繼續逗留顯然有些沒眼力價了,索性便隨著玄止他們走了。

「仙道大會?」

出了門,樓巳便從玄瀾口中撬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他面上表情古怪,似乎很難理解,張口便道:「那位祁宗主話本子看多了?怎麼能想出這麼個膈應名字來的?」

玄止瞧他一眼,搖頭看向遠方,淡淡道:「喚作什麼皆不要緊,不過契機罷了。」

「祁道元心思昭然,無怪乎一心宗沒落至此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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