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真正讓他心碎的根本不是盛星河要結婚了這個事實,畢竟這種事他早就有過預見。
而是那一刻他才開始確信,曾經的小星星真的永遠也回不來了。
如果是那個人,絕對不可能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,還和別人發生什麼。
忠誠,堅貞,這些好品質已經完全從他身上消失了。
白景問:「你是故意選在他結婚當天跳海的嗎?」
聞亦嗯了一聲。
白景看他的眼神更悲情了。
聞亦嘁了一聲,像講個趣聞般的,說:「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,肯定得那天跳啊,所有人都忙著才沒人注意我。他即使發現,也是洞房花燭夜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了,這樣我才有足夠的時間跑啊。」
白景不去揣摩他話里的真假比例,又問:「不過你是怎麼游上來的?天黑,又沒有燈塔。」
聞亦笑了聲,瀰漫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眼睛,他說:「有燈塔」。
盛星河坐在觀景台上,看著廣袤無垠的海面。
陳寧在一旁,說:「方向本來就是一個相對的東西。有了南,才有北,反過來也是一樣。所以方向感的前提是有參照物和目標物,不然談方向感就是扯淡。」
這段話是為了反駁盛星河剛才提出的「聞亦也許是有絕對方向感的人,不用燈塔和參照物也能辨別方向。」
盛星河聽完,眼睛都不眨一下,過了一會兒,他表情嚴肅道:「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。」
這語氣和神態讓陳寧也嚴肅了起來,坐正了,問:「什麼事?」
盛星河:「還有一種可能。」
陳寧現在聽到他提可能兩個字就頭疼,但他看盛星河表情認真,就問:「什麼可能?」
盛星河:「如果晶片沒有被取出來,可是定位顯示的地標又看不到船,說明他不在海面上。」
陳寧:「……」
那不是廢話。
盛星河用指尖點了點桌面,篤定地說:「他在海下。這就是我說的另一種可能,他肯定是被潛水艇救走了。」
陳寧: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陳寧搓了搓臉,在欲言又止和歇斯底里之間反覆橫跳,最後終於平復下來,說:「我的少爺,這片海域就沒有投放潛水艇。」
盛星河皺眉:「我說那種小型民用潛水艇。」
陳寧:「那種是有,但是那種潛水艇續航時間有限,不可能在海底待那麼久。」
盛星河:「首先,那個潛水艇也許沒有那么小。其次,可能中間換了潛水艇,那你就不要考慮續航時間了。」
陳寧心裡在咆哮。
還換了潛水艇,就算換了,可是人家換潛水艇為什麼還要一直裝著聞亦啊?拿他定海嗎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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