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伯回答:「老爺沒有提到其他人。」
所以,兄弟也不行。
秦幼合不再問為什麼,默默環視整個靈堂。
當初他們離開京城的家,帶走的一針一線一書一畫都被檢查過,除了——
他看向安置在靈堂中央,因陛下密令超度百日而遲遲未能下葬的棺槨。
隔著四四方方的木頭,他爹就靜靜地睡在裡面。
第320章 六十三
初四一大早,賀冬從早市回來,順便帶回了一封從宛縣來的信。
賀今行看了信,秦幼合對他所問之事毫無所知。他並不感到失望,甚至有些欣慰。
什麼都不知道,也就什麼都不必摻和,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。
只是……
賀冬看他面色,估摸著信里沒什麼可用的消息,就說:「我去找一找?」
賀今行緩緩頷首,「或許是我想多了,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,有自己的安排不急著團聚。」
他私心裡希望是這個原因,但不能忽略其他的可能性,「又或許在秦毓章死後,他的兒子並沒有被釋放,而是轉落到別人手裡。」
賀冬說:「其實,秦黨被清算的時候,這余聞道能逃過一劫,我就挺驚訝。當初他為了投靠秦毓章,親手把他兒子送出去表忠心,結果卻像沒有這回事兒,還進了通政司,到你身邊。」
真不知是單純運氣好,還是有其他高人指點。若是後者,哪怕有雲織的過往交情,也不得不防。
賀今行不願再過多猜測,一時沉默。
「今行!」窗外傳來星央的聲音,高高興興的,「我們準備好啦,什麼時候走?」
今日休沐,他們要去至誠寺探望張厭深。
賀今行處理好書信,帶上給老師的禮物,一出門就對上三雙大眼睛。
星央特地早早餵了兩匹馬,將它們的皮毛刷得光鮮發亮,才牽出來。
目光相望,賀今行頓住腳步,欲言又止。
星央注意到,「不騎馬?」
賀今行走上前,摸摸卷日月的腦袋,說:「我現在不能騎,你帶著它一起跑跑。」
他單是養著,可以說是殷侯的託付,騎著在城裡出行就太過招搖。
「因為哪個人嗎?」星央耷下眉,也憐愛地給卷日月順毛。
賀今行笑了笑,然後搖頭。箇中原因沒必要說出來,徒增對方的煩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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