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管家應了聲是,出去傳話,很快又回來了。
「裴少君不肯走……」
「這幾天不可能放他出門, 告訴他別想了。」姬元徽有些頭疼,不太確定的問張管家,「張伯,我對他凶一點,晾他一會兒,他自己就回去了吧?」
張管家搖頭,「老奴不知。」
張管家又出去傳話了,天邊閃過幾道電光,轟隆隆落下雷來。
姬元徽隱隱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,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似乎夢到過。
不多時張管家回來了,對他道:「裴少君說您若還是不同意他出去,他就一直在那裡不走。」
姬元徽問道:「他跪著呢?」
張管家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委婉透露一下這一點,姬元徽就這麼問出來了。張管家點頭:「主子對裴少君真是了解……」
壞了,怎麼好像真對上了。
夢裡後來怎麼著了來著……裴煦暈過去了,就這麼戛然而止了。
這夢真是……為什麼不能夢到更早一點的東西,說不定就能阻止這次投毒發生了。
姬元徽急得在原地轉了圈,然後徑直走了出去。
雷光映得裴煦的臉色有些發白,見他出來也只是抬眼望著他,不發一言。
臉色這麼難看了還跪在這裡受潮氣,姬元徽因他這驢脾氣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,語氣也強硬起來:「你回去。」
裴煦別開臉:「不。」
「回去。」姬元徽壓著脾氣和他說話,「我們回去再商量。」
「沒有商量的餘地。」裴煦固執道,「他必須死。」
姬元徽氣得站起來就走,走出沒兩步他轉身一個滑跪成功在僕從喊出那句「裴少君暈過去了」之前將人接住了。
他在心底暗暗抹了把汗,還好他身手敏捷,這地上多涼,裴煦怎麼說倒就倒。
但裴煦好像沒暈,剛剛只是身體晃了下。他似乎被姬元徽的動作驚了下,望向他的眼神寫滿錯愕。
姬元徽不管他真暈假暈,頭都回了面子已經丟了,人都抱懷裡了哪有撒手的道理。他撈著裴煦腿彎將人抱起來往回走。
「我沒事。」裴煦掙了兩下,「只是腿有些疼,一下沒跪住。」
「我管你有沒有事,聽不見。」姬元徽不顧他掙扎,死死箍著他,「你都不聽我的話,我為什麼要管你說什麼。」
裴煦知道自己這點力氣在姬元徽那裡跟小貓抓癢沒什麼兩樣,索性不再動了。
姬元徽將人抱回內室扔在床上,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。
裴煦抓他的手:「做什麼?」
「你要穿著這一身潮得滴水的衣服睡嗎?」姬元徽把他剝得只剩下一層裡衣,「你不介意我介意,我不想我床上潮得沒法睡。」
姬元徽說完轉身就走,也不知做什麼去了。
裴煦盯著他看了一眼,拿被子把自己裹住將自己塞到了角落。
姬元徽拿著藥膏回來時,看到的就是將自己裹成了一團的裴煦。
這個天氣都不嫌熱嗎……
姬元徽拉了拉被子,裴煦不動。他乾脆將被子尾端一把掀開,握住裴煦腳裸將他的腿拉到了自己膝上。
膝上果然青紫了一片,難怪跪不住。
裴煦腳腕被他拉著,根本掙脫不開,這個姿勢弄得裴煦不得不坐起來。姬元徽不看他,也不說話,只是低頭給他塗藥。
塗完藥,姬元徽也脫衣上床躺著。
兩人都不說話,姬元徽覺得很難受,自他成婚之後,夜裡似乎從沒這麼靜過。翻個身好像也成了天大的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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