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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裡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,可他卻不敢低頭去看。裴煦就在他懷裡,垂落的髮絲依舊烏黑如墨,容顏依舊青春年少,可卻安安靜靜的,沒有一絲聲息。

心臟疼得發麻,世上再不會有比這更痛苦的事了。

自己心愛的人像朵遲暮的花一樣在自己懷裡凋謝了。

而自己卻無能為力,只能任由他逝去。

「殿下……」

裴煦的聲音。

「殿下醒醒……」

姬元徽意識朦朧睜開眼,就看見裴煦跪坐在他旁邊,髮絲垂在臉側,神色擔憂望著他。

見他醒過來,裴煦鬆了口氣:「殿下做噩夢了嗎……」

他還沒說完就被姬元徽猛地抱住,姬元徽顯然還沒有從夢中抽離出來,按在他背後的手還有些發抖。

裴煦怔了下,回抱住姬元徽,將手放在他脊背輕拍。

「對不起……」

「對不起,我對你不夠好……」姬元徽緊緊抱著他,自言自語,「你明明,比我要小,還那麼年輕,年紀那樣小……」

「只是夢。」裴煦學著從前自己做噩夢時姬元徽的樣子,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,「殿下,只是夢而已,醒過來就好了。我好好的,什麼事也沒有。」

姬元徽閉了閉眼,他知道這不只是夢,這種夢已經應驗了太多次了。

他不清楚這些夢到底是在預示未來,還是在提醒他曾經犯過的錯誤。但可以確定的是,這夢不能忽視。

「殿下是夢到我死……」

他還沒說完,就被姬元徽急急捂住了嘴巴:「避讖,要避讖。」

裴煦點頭,他這才移開手。

裴煦重新組織語言:「殿下是夢到我很年輕就……了嗎?」

裴煦省去了那幾個字,可姬元徽聽來依舊刺耳,他點了點頭。

「殿下不要難過了。」裴煦垂下眼睛,「能在殿下愛我的時候離開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這樣,殿下一輩子都會愛我,記得我。」

「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可怕的話。」姬元徽生氣,在他脖頸咬了一口,「一輩子記得你……你覺得你走了,我一個人還能再撐著活幾年?三年?還是五年?」

裴煦像是從沒想過這一點,愣了下,他有些失語,被咬都忘了出聲。

姬元徽更不滿意了,手在他後頸按著:「這是什麼表情,只有你很愛我嗎?我也愛你,沒有你活不下去,難道表現的不明顯嗎?」

見裴煦不說話,姬元徽心頭難過,聲音帶著怨憤,幾乎是從唇齒間硬擠出來:「我真是恨你。」

「總是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看得那樣輕,也把我的一片真心看得那樣輕。」

裴煦好半晌說不出話來,姬元徽捏著他的脖頸和他對視:「想問什麼,說話。」

「為什麼會活不下去呢……」裴煦有些怔怔的看著他,眉宇難過的蹙起,「明明,還有大好的將來……」

姬元徽手指按在他心口:「因為我的心在你這裡,它和你長在一起,你帶著它一塊兒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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