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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美麗、瀟灑……一聽就是哄人的俗套話,偏偏出自謝瀾安之口,就顯得無比自然。

安城郡主瞪著姓謝的眼睛,想從中尋到一絲敷衍的痕跡,結果那雙水色漾動的眼眸里,全是真誠。

陳卿容氣得臉蛋紅撲撲的,咬住唇瓣,繡珠鞋往青石板上跺了一下,扭頭走了。

鸞鈴清響,謝瀾安收回視線,又睇出視線。

烏衣巷當然不只住著謝氏一家,有些聽到動靜的烏衣子弟出了門,零零星星立在自家門閥下。

這些郎君神色各異,其中不乏昔日與謝瀾安君子論交的相識。

謝瀾安一改對安城郡主的和氣,沉聲道:「在謝家門口揀熱鬧瞧?不如去看看原家熱鬧!想與我割袍的,絕交書遞來便是,多一句陰陽怪氣的話,想想原六郎下場如何?」

此言一出,四下噤聲。

這些人至今也沒鬧明白,堂堂原氏府公,為何對謝瀾安低聲下氣,甚至恨不得給她跪地舔靴。

本以為謝瀾安經過春日宴後會變成過街老鼠,可輿論發酵了幾日,她好似沒受到半點影響,於是誰都摸不清這個女娘的底了。

正這時,忽見謝瀾安身後的馬車中又走下一人,與謝瀾安並肩。

這人的眼鋒雖然連謝瀾安一半銳利都不及,卻明明白白地掃視兩旁這些人,似乎在說:莫欺吾友孤身,有我與之同行。

謝瀾安和文良玉不再理會旁人,反正離府門沒有幾步路了,權當散步。允霜跟在後頭,當心抱著文郎君送給主子的琴。

快進門時,文良玉低聲問:「何前恭而後倨?」

謝瀾安輕嗤,「自找的。」

·

山伯看見文郎君與女郎一同回府,高興不已,所謂患難見真情,小主人身邊到底還有樂山君這樣的真朋友不離不棄。

他笑問道:「文郎君還是住在幽篁館吧?」

文良玉靦腆地點頭,對管家伯伯道辛苦。

岑山樂呵呵說:「那館閣一直為郎君留著,日日有人掃灑,不辛苦不辛苦。」

而後他又向謝瀾安稟告:「娘子,今日有幾名學子來應徵門客,都是鄉學子弟,仆察問過,身家清白,只是才學平平。

「還有一位自稱『松隱子』的畫師,年在不惑之上,頗有隱士之風,說初六那日在春日宴上見到娘子,什麼……忽生靈感,停滯多年的畫技瓶頸有鬆動之兆。他請求再見娘子一面,想為娘子繪一幅肖像。」

「松隱子?」文良玉驚訝,「這位先生我聽過,是位隱居山谷的雅人,孤高自恃,偶與海內賢士往來,山水寫意畫與花鳥工筆無有不精,有個『畫痴』的稱號。他竟會甘願做世家門客?」

「都安排在代舍住下,食饌日用精細些,不可虧待。」謝瀾安拇指在觸之生溫的扇柄上一捻,忽略了松隱子求見的請求。

她千金一諾,願意重金買骨,是向外界表露她求才若渴的態度,卻真沒閒功夫附庸風花雪月。

山伯頷首,沉吟少許,有件事女郎不問,他卻不敢不回:「還有西院那邊……主母禁足幽懷,不思飲食,身上便有些不好,一直吵著要見娘子……」

謝瀾安目光安靜,說:「有恙便請郎中開方抓藥,飲食日用供足,小心服侍就是。」

她對待生母的態度,與那些門客無別。

·
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謝辛夷的死訊很快在京城不脛而走。

「謝家族長之死是自縊?!」

琅琊王氏的書房,王道真立在王翱下首,後背一陣陣發寒:「謝家的風水怎麼回事,原公因何而跪,謝公因何而死,喪事又為何辦得消聲無息,連路祭都不設?謝知秋由來長袖善舞,如今竟也偃旗息鼓,由著那個女娘坐鎮正堂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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