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瀾安低唔了聲,吃痛又愉悅地輕輕蹙眉,斷續地喃喃:「阿奴輕些……他……不過是個毛孩子。」
過了年才十八歲的皇帝,在謝瀾安眼裡可不就是個孩子嗎。
可阿奴,也是江左風俗中對小輩的稱呼。過去只有阿父阿娘這麼叫過胤奚。從前從女郎嘴裡聽到,他覺得受用,可今夜他體內的血液在叫囂,軟弱的變得剛硬,委屈的化作衝撞。他發狠壓住她,撈起謝瀾安的膝彎摸索到鞋襪,不管不顧地褪掉,而後又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敢摸她的玉足。
「那我是什麼,在你心中我不也是個『小郎君』麼?」
「我和別人,有沒有區別?」胤奚將謝瀾安空了腰帶的裰衣往上撩去,親吻如雨點落在她臉上,眼梢盪出的紅潮艷麗又鋒利,綻放著無法無天的愉快。
「說啊女郎,我是誰呢?」
謝瀾安後背貼上了几案,冰涼的木材很快被她體溫烘熱。
唇舌間濕漉漉的,哪容餘地說話。
衣料變成起漪的縠水,男人色厲內荏地賭氣:「……要你記得我是誰。」
燭光繚亂了,謝瀾安渙散的眼風,掠過屋頂的藻梁,掃過把著她的手臂,移回近在咫尺的臉,在那雙漆黑的眼睛裡,同時看清了臣服與貪婪。
「若……」她被胤奚托著後背往上一挺,衣襟左側的鶴羽花紋被含住了,珠冠跟著一顫。
謝瀾安喉嚨輕溢一聲,好不容易摸到胤奚的脖子,五指收攏,續上後面的話,「『若我不能給女郎歡愉,胤衰奴便是千古罪人。』」
胤奚頓住,抬起精亮的目光奇異地看著她。
謝瀾安終於能完整地呼吸一口,她莞爾一笑,天姿國色。「在我心裡,胤衰奴,是這樣一道箴言。自己說過的話,算數吧?」
這話正是胤奚向謝瀾安剖白心跡時的誓言,不承想她記得這樣真。
胤奚心中快意,緩緩抬起身,餘光掃過地上凌亂的鞋襪衣帶,還有不知何時掉下去摔成兩半的茶盞,有些後知後覺的窘迫。
謝瀾安足尖點地,拿手背輕試自己發熱的臉頰,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眨眼說了句不相干的話:「現下看來,不算罪人。」
言下之意,便是覺得愉悅了。
她非但絲毫不生氣,還讚許他……胤奚心裡滿脹著無處發泄的甜蜜,腆著臉幫謝瀾安將鬢絲理好,輕聲說:「讓我看看,好不好。」
謝瀾安若有所覺地看他。
胤奚的眼睛,果然便盯在她滿是褶痕的襟領處。
謝瀾安想起來了,之前他瞧見的,是隔著一層;親到的,並沒瞧見……
胤奚蹲在她身前,求得情真意切:「我再服侍女郎一回……畢竟下次見面,不知會是何時了。」
謝瀾安被他的作態逗笑了,貼在小狐狸緋紅的耳尖說:「我猜是明天早上睜眼後。」
又不是明日便走,最好他此刻心裡,想的真是依依惜別的事。謝瀾安忽然想到該怎樣哄他了,她直起身,坐在那兒用目光掃過男子漂亮的胴體,說:「我看看你。」
胤奚愣住。
剎那之後他不可思議地睜圓眼睛望著謝瀾安,下意識起身,緊緊揪住自己的褲帶。
滿面通紅。
一鼓作氣再而衰,他方才的桀驁不馴,本就是因為負氣,眼下那份勇猛不見了,胤奚半晌憋出兩個字:「不許。」
男人將女人制服在身下,尚且需力,謝瀾安卻只一個眼神,便足以颳得恣睢之臣魂動神蝕。她撫了撫脖子上刺刺的咬痕,疊起雙腿,神情中自有一股懾人的清魅:「你的身體髮膚我盡看過,遠在他鄉,念及此處,珍重切身,聊作一慰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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