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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下頜高昂,倜儻不拘:「答覆呢。」

沈棲鳶見他不收,也沒強行塞給他,又聽到他問,她攥緊了帕子收回手來。

「少將軍之前說得對,我與伯爺雖約過兩姓之好,但畢竟只是口頭承諾,一無文定為憑,二無媒妁為證,更不曾入過時家的族譜,我算不得是時家的人,所以為伯爺守靈完之後,我盡了我的心,就不該再逗留老宅里,惹得少將軍不便了。這是應該的。」

時彧皺眉,道:「我看你也話也不少。繼續說。」

「……」

沈棲鳶一晌無言。

她垂落面頰,清秀的容顏,膚光勝雪。

「少將軍若視我為累贅,便請讓我安然留在山上,我願一生常伴我佛,虔誠修行,為恩公,為你祈福的。」

鬼神佛陀之說,到底子虛烏有,時彧不信那些,但她相信沈棲鳶的心意,是誠摯的。

這女子雖有不小的氣人的本領在身上,但畢竟是善良的,從她不分晝夜地為父親守靈這點來看,時彧至少能認可她是知恩圖報的人。

只不過,「不需要。」

少年嘴硬得很:「我和我父親一樣從戎一生,時刻有可能死於疆場,即便真的戰死,也是技不如人,與神佛無關。我們不需要你的誦經。」

頓了頓,他又道:「我如今已是潞州刺史,回京中若再有封賞,俸祿養一家人足夠,你還不夠格說是我的累贅。」

他的嘴比鴨子還硬,是不可能對沈棲鳶服任何軟的。

他心裡也從來不把她視作長輩。

父親說要納妾,說不定就只是為了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居住之所,好方便照顧她罷了,何況納妾還不成。

她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,但眼神里那股慈母般的光輝。

刺眼!

太刺眼!

沈棲鳶怎會懂得時彧肚子裡在計算什麼,她只是感到時彧對她口吻態度的不善,心裡更加明白。

她答應帶著自己,不過是因亡父有托,為了完成伯爺遺命。

不過儘管如此,出於對伯爺的崇敬與尊重,她自願留下,跟時彧一同入京。

「……好。」

沈棲鳶音色綿軟,但每當她說話時,總會透著一份溫柔與堅定。

兩人在山洞裡待到晌午,時彧就近摘了一些野果,暫時果腹。

等到天色放晴,將山路曬得干一些了,時彧才與沈棲鳶下山來,回老宅時,彼此都衣衫狼狽,各自沐浴更衣去了。

這一天一夜過去,兩人在山中發生了什麼,旁人都不敢問。

但他們二人之間看著確是清白無私,連眼神的交纏都沒有,相處也與平日無異,看起來,少將軍像是接受了這個無名無分的後娘。

沈棲鳶在老宅中修整兩日,在孫孝業的安排之下,坐上了載著她前往長安的馬車。

她得以與時彧一同上路,趕赴長安。

孫孝業或許是出於對戰友的舊情,對她十分周到,時常噓寒問暖,為她送些沿途摘的蔬果。

但再多的,他也不大方便了。

沈棲鳶對此已很是感激。

馬車綴在隊伍後半程,時彧與孫孝業都是武將,自是策馬在前方,並轡握韁而行。

夜裡,隊伍就地安營紮寨,沈棲鳶也有一座獨立的帳篷,就與時彧的毗連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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