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方才一直以為似夢如幻,幾乎不敢置信。
原來竟是真的。
與他解毒的,是沈氏。
柏玉帶著婢女,繞著堤岸走了幾遍,也不見沈棲鳶的蹤影,心中又急又怪異。
「好端端的怎會不見了呢?」
侍女紅荔寬慰道:「夫人莫急,興許是沈娘子等不到夫人,已經自行出園去了。」
柏玉急得跺腳,掀開紅荔上前來攙扶的手臂,「我怎能不急,人是我帶進來的,辛夷亭那邊已經找遍了,也不見蹤跡,要是弄丟了沈棲鳶,我向誰能交代!」
紅荔又道:「離宮有三個門還沒找,夫人,不如讓奴婢去宮門詢問?」
只能如此了,柏玉咬唇,「分頭去找。」
沈棲鳶的身份,不宜在離宮曝光,現在說要發動離宮的守備,去找一個來歷陌生的女子,只怕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都不宜那樣做。
岸上的人聲逐漸遠去,水中的時彧也緩緩舒出一口氣。
幸得柏夫人不是不知輕重的,擅自把沈氏帶到這裡來,不曾想過走漏她的身份。
時彧垂下濃黑的眼睫,看向懷中仰躺暈倒的沈棲鳶。
她脫力暈睡著,蒼白的臉蛋上布滿了汗水,時彧舀一些水,替她擦洗掉汗珠,抱住沈棲鳶從荷塘里爬上岸邊。
時彧的力量也沒恢復多少,那碗葡萄酒是太后準備的,裡邊放了什麼藥只有太后自己清楚。
他現在還清楚地記得,在沈棲鳶出現之前,迴廊亭邊遇上的那名女子。
那應當便是太后與太子提早安排的美人。
假使他一著不慎,沒有能控制住自己,與那名女子發生了什麼,只怕還會被當場捉姦。
他將百口莫辯,除了徹底倒向東宮,幾乎再無別的選擇。
看來今日之前所料不錯,這的確是為他一人而設的鴻門宴。
最後是沈棲鳶捨身為他解毒,這個結局對時彧而言已是最好。
只不過苦了沈棲鳶。
時彧抱沈棲鳶在假山前的陰影里靠著,她睡著了,一動不動,姿態安詳,纖細狹長的烏黑睫羽根根上翹,嫵麗而柔美。
時彧發現自己的那股衝動似乎並沒有完全解開消散,他似乎沒夠。
望著懷中女子出塵絕麗的素容,時彧如作惡一般,緩緩低下頭,在女子的嘴唇上再度印下濡濕的一吻。
她掙扎了許久,到最後,或許是掙扎不過了,又或是被他征服了。
她變得無比順從,似雲團一般,任由疾風驟雨捏成肆意形狀。
近半個時辰的荒唐,她終是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。
沈棲鳶的唇瓣很豐軟,像飽滿的魚油脂膏,觸感細膩香滑。
讓人,愛不釋口。
時彧牢牢抱著懷中的女子不松,只是看她一眼,心口便更緊一分。
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,自己這是怎麼了。
胸口像是有一根拉緊的琴弦,繃得皮肉作痛,無法釋然。
那杆被潑滅的宮燈,停留在兩人腳邊,時彧身上的火石泡在水裡都已經濕透了,失去了打火的作用。
靠著假山恢復了片刻,時彧大約恢復了五成力氣,立刻便將沈棲鳶從布滿絨毛嫩草的泥地里抄了起來,將她橫抱在懷中。
拎上那杆已經熄滅的宮燈,時彧抱沈棲鳶沉穩地出了玉樹園。
兩人渾身上下都是淤泥與水漬,幸而燈光黯淡,掩飾了些許,守備看著他們舉止行藏有些奇怪,但也均沒說些什麼。
廣平伯府的車馬候在離宮之外,時彧先行上車,叫來心腹長隨,吩咐道:「回玉樹園找到柏夫人告知一聲,就說沈棲鳶我已帶回家了,教她不必再找。」
長隨應聲稱是,在馬車行駛起來之後,轉頭折回離宮,去尋柏夫人報信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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