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一層纖密的面紗,仍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帶來的炙熱和濕潤。
「沈棲鳶。」
他低下頭,靠近她的耳朵,威脅似的,低低喚她的名。
琴師掙扎著,但掙扎不動,慍怒道:「不知將軍在喚誰?妾身隨氏,是太后的琴師。」
沒關係的。
時彧知道,她定不會認他。
他錯開一點視線,近前仔細地打量她。
月光明亮,假山里很昏暗。
琴師看不見時彧,時彧看得見琴師。
以時彧的目力,借著一點透過縫隙的月光,和石林外杯水車薪的燈火,就能看清她整個輪廓。
她的臉上戴著一重面紗,根本無法窺探得五官全貌。
時彧試圖將她的面紗揭露,才分出一隻手,她倏然掙扎開了,兩手捂住了臉。
「你再動我喊人了。」
時彧不再動,堂而皇之地告訴她:「引路的女史被我擊昏了,一時半會醒不來。」
琴師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:「此處是離宮,將軍請自重。」
時彧嗓音放低:「我知道這裡是離宮,那你知道,我在這裡,就在這座假山後面,做過什麼事嗎?」
琴師舉止慌亂,立刻就要逃離。
時彧阻止了她的去路,將她重新攔在雙臂的圈畫之間。
這時,假山之後,倏然傳來伶仃的腳步聲。
兩人都是心頭一凜,琴師幾乎立刻就要喚人,將這個色膽包天的狂徒嚇走。
誰知嘴唇還沒張開,時彧早料到會如此。
薄唇掠過輕紗,猝然間便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。
隔著面紗,他的唇依舊霸道而熾熱。
琴師微微睜大了清眸,要說的話全堵回了喉管以下。
用力呼吸,好汲取外部的空氣。
不經意間,卻嗅到了一口濃烈的血腥氣。
她想了起來,是她用金簪刺傷了時彧的肩,他出血了。
血腥味道很濃,出血應該不少。
他是個鐵人麼,一點感覺都沒有麼?
怔忡間,假山後傳來侍女的議論聲。
「隨灩灩今日在陛下跟前獻藝,真是差一點兒呢。萬一她做了娘娘,以後跟咱們就不能平起平坐了,我們也得像伺候太后娘娘那樣,好好服侍她。」
「這就是會一門狐媚手段的作用了,你看,咱們倆就是什麼都不會,所以只能做個婢女。」
「婢女也有婢女的好,總好過當寡婦吧!」
「也對,隨灩灩那麼厲害有什麼用,還不是死了男人,她那個克夫命,誰敢要她……」
兩人搖頭晃腦一陣,又各自輕笑一陣,玩玩鬧鬧著走遠了。
這片假山回復了寧靜,月光照在枯萎的草木上,風襲來,發出窸窣的草木脆折的聲響。
假山後很安靜,風很平和,將兩人的髮絲衣衫都糾纏在一起,芙蕖的味道醞釀得愈來愈濃稠。
氣息在此轇轕。
琴師感覺到吻自己的唇,在路過的婢女的話傳來時,加重了懲罰的意味。
隔了面紗他就要往裡探,幸好有一重面紗阻隔,他徒勞無功,只是隔靴搔癢般地懲罰了幾口。
似乎懊惱嫌不夠,他張嘴,咬在琴師的唇瓣上。
一陣刺麻的感覺襲來,琴師蹙了罥煙眉,想狠狠地推開他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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