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塊的肌肉結實緊繃,盤虬於掌心,稍稍一按,便是一股沿脊椎直衝少年天靈感的酸爽。
沈棲鳶也不說話,指腹間緩慢地替他揉了幾下,注意不到,黑夜之中闌珊的燭火底下,少年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幽深而陰沉。
在沈棲鳶無知無覺時,時彧忽地攥住了沈棲鳶的雪肩,將其翻身壓在了身下。
悶悶一聲呼痛之後,沈棲鳶心神緊張地抵住了時彧:「不能。」
不能再這般無度了。
他才這麼年輕,便已經有了房事不濟的症狀,若是貪圖一時歡愉,只怕,甚至很難熬過兩年。
時彧看她如此著緊,他實在感到幾分好笑:「阿鳶,我腰無事,你這般索得厲害,我自會讓你滿意的。」
說著他便埋頭,替她要扒掉粽子葉,品嘗一口軟糯粽子的香甜。
沈棲鳶急得去推他,表現出明顯抗拒的味道。
這讓時彧幾分看不懂了,方才在郊野的溪水邊,那等場景,她也沒有如此忸怩過。
「怎麼了?」
時彧反思了一番,終於理出一個可能。
「我太孟浪,弄傷你了?你得告訴我,我一定改了這毛病。」
雖是多少在緊要關頭時有些難以自控,但時彧從小就是意志力驚人,遠超同齡兒的存在。他向來是不肯服輸的一個人,無論身處哪裡的戰場,都要有把握一切機會,控制自如的心志。
沈棲鳶的目光細緻地掃過時彧的眉眼、鼻樑,臉頰上每一寸。
黯淡的燈燭光暈,打落在少年的臉上,在他山根兩側投下極淺的陰翳,俊美得迫人。
她臉蛋紅了一下,幾番被時彧勾得難以自控,明知不可違,卻仍舊半推半就從了他。
多半,是因為他實在有些可愛吧。
「沒有孟浪。」
他沒有很粗魯,也沒有傷了她。
只是這般索取無度下去,總歸是傷了自身的根本。
沈棲鳶緩緩地偏過眼眸,「熠郎,我實在困了,不如睡了吧。」
時彧揣了一半的疑惑在腹內,聽到她這麼說,也不忍心攪和了她的好眠。
她今日,心懷著對他的擔憂,一路跋涉而來,又被他誆著在外邊做盡了好事,現下疲累是正常的,若再繼續折騰下去,這一夜她就不必睡了。
時彧放過了她,從粽子葉上下來,單臂將粽子一摟,隔著被褥拍了拍,示意道:「好。」
沈棲鳶閉上了眼,急快的心跳慢慢地在安靜的夜晚平復了下來,陷入了寧靜。
她也正昏昏倦倦的,終於有了一絲睡意。
但正當沈棲鳶要陷入夢鄉時分,忽有一雙大掌,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胛,險些掐住她脖子,沈棲鳶痛得意識瞬間清醒。
睜開眼,只見上首亮起一雙森幽陰晦的,宛如子夜頭狼般的眼。
那雙眼,蘊著一絲怒火,亮燦燦地盯著她。
只是一瞬間,沈棲鳶的瞌睡全散了,精神抖擻了起來。
「怎、怎麼?」
原來時彧滿腹疑惑,睡也睡不著,翻來覆去琢磨著沈棲鳶古里古怪的表現。
最後,終於讓他揪住了一絲苗頭。
不對,沈棲鳶猶猶豫豫,推三阻四,殷切關懷,原來是疑心他被掏空了!
這讓他十八歲的少年將軍如何咽得下這口氣?
時彧一把掐住沈棲鳶的玉肩,推掉了她的粽子葉,低頭俯就身子一口咬了下來,正噙在她的櫻桃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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