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彧輕笑了一聲,看她似乎又要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,軟綿綿往枕上倒去,他伸出長臂撈回了沈棲鳶,扶著她,固住她,薄唇噙了一絲淺笑:「道貌岸然的小郎君們都是一樣的。」
沈棲鳶迷惑了,但很快,她搖了下頭:「不。他和你不一樣的,不是一樣的。」
醉鬼的喃喃激起了時彧的好奇心:「怎麼說?」
「他啊……」沈棲鳶打了個酒嗝兒,臉頰浮出羞意,熏熏然欲語還休,「他很好的。性子很好,待我也好,上天虧待我,讓我失去很多很多,但後來它心有不忍了,所以讓我遇見他。可是,老天又讓我年長他,總是不肯給我圓滿……」
時彧扶著她身,聽到這句話,微微蹙眉:「年長又怎麼樣?」
時彧從來沒覺得他和沈棲鳶的年紀是問題。
誰說,夫妻之間一定是男子年長於女子才算圓滿?
不過是俗人之見。
沈棲鳶臉熱,眼瞼直顫抖,緩緩地垂下長眸後,晃動的睫羽泄露了她此刻的赧然。
「他總會讓我覺得,一切都很安全。我,我有時太想依賴他,但我知道,這是不對的。他比我小,我一向,一向以年長者自居,怎可,如此……可是,我會脆弱會難受呀,為什麼不能這樣……」
時彧將沈棲鳶摟著,往雙臂間送了一些力度,勾著沈棲鳶回來。
她軟綿綿的腰肢傾倒向他懷中,時彧放任她靠在胸口,珍重地撫了撫沈棲鳶柔軟的長發,心似一灣靜默流水,早已涓涓而下。
「傻子,傻沈棲鳶,你依賴我又能怎樣?我本來也,沒有你不行啊。」
沈棲鳶的身子輕輕地戰慄,忽然感到一記濕潤的吻落在她的額前肌膚上,熟悉的觸感讓她靈魂出竅,終於感知出了一絲不對,試探著問:「熠郎?」
時彧輕「嗯」一聲,抱她回了內寢,將床褥上象徵著「早生貴子」的桂圓等物一應拂落,送沈棲鳶上榻,便再度吻了下來。
還不到子時,夜還長。
沈棲鳶醉著,這個時候感官卻被無數倍,分外喜歡被時彧占據著的充實之感,忍不住環住他腰,輕輕地喚他名。
良宵苦短,歡娛今夕。
「熠郎。熠郎。熠郎。」
一聲比一聲跌宕、纏綿。
從今天開始,他是她的夫,此生相攜,一世不棄,即使白發蒼蒼也當謹守此諾。
時彧俯身親吻已經沐浴在汗水之間的女子,親在她半闔的顫動的眼帘上。
「阿鳶。」
聽到他的聲音,沈棲鳶迷迷茫茫地睜開了眼,露出一線困惑。
時彧要得她聲音支離破碎,自己卻定如泰山。
「我也恨這該死的年紀,父親沒讓我早出生幾年。我想,正是因此,父親當年想的是納妾,而不是把你直接託付給我吧。」
沈棲鳶的眼瞳里淚水濛濛,有些想哭,到底是忍住了,吸著長氣,嗓音細弱:「他知道你不會接受的。」
時彧細想也確乎如此,知子莫若父,倘使一開始就讓他盲婚啞嫁,最後一定是他與謝幼薇的結局,時彧就是死在了戰場上,也不可能被按著頭娶妻。
但,新婚郎君凝視女子被汗水浸潤的臉蛋,疑惑難消:「阿鳶,你已經醒了?」
沈棲鳶的臉頰紅撲撲的,教帳子裡透進來的如虹燈光朗照著,分外增嬌盈媚。
時彧抱起她來,緊密相連。
沈棲鳶難受地咬住了時彧的肩,咬了一下,大抵是感受到他疼了,便不忍心,鬆了口,聲音很細:「我頭還暈著,方才有沒有說什麼胡話?」
時彧想了一番,她方才說過的話,有些促狹地告訴她:「若那是胡話的話,我倒希望你一輩子說予我聽。」
沈棲鳶心念震顫,她當真說了什麼不著邊際的話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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