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塵,今生得見殿下,是我之幸,可殿下遇我,卻是他之劫。”江月笑起來,那雙眼粲然美麗,“於情於理,此世我虧欠於他,若有來世,我再償還他吧。”
聲落,那女人便不再說話了,念塵駐足等了一會兒,半晌,抬腳離去。
今世恩怨今世了,人隨風散,待到來世,相知相遇的,又哪裡是同一個人。
京都又下雪了。
無邊無際的大雪灑落在城中,將滿城的繁華染成一片素白。
鎮南侯府內,沈銀粟正擺弄著前些年自己挖回的草藥,離去數年,草藥早死了秧苗,不過是盆中的土仍是稀奇難得,她便蹲身松著盆子裡的土。
身後磚瓦滑落聲傳來,沈銀粟低著頭不需多看,便知這是有人翻牆闖進了院子。
“阿策,你都成名正言順的了,就不能走正門嗎?”
“我這不是追憶一下往昔嗎。”葉景策說著,拋了拋手中的磚瓦,低眉嘆道,“不過也不算白追憶,至少知道咱家這牆已經老成這般模樣,今年過年前是該找人翻修的。”
“翻修之事日後再議,還是先把院子中的雪掃了,這樣厚的積雪,保不齊一會兒誰來又要摔個跟頭。”
“遵命夫人。”葉景策聞言去屋內找了掃帚出來,沿著鋪設的小路將雪掃至兩側,掃至後院,見檐下放著數個箱子,不由得好奇道,“粟粟,這後院的箱子是哪兒來的啊?”
“是顏太傅派人送來的,說是咱們倆的新婚賀禮。”
“太傅大人何時這般積極了,他不是最喜清靜,討厭與人來往嗎?”
“大約是如今大仇得報,隱患已除,他放下執念,便也不再困著自己了吧。”沈銀粟說著,忽然停下手中的小鏟,眼睛眨了眨,側首向院內喊道,“阿策,怎麼過幾日去瞧瞧太傅大人吧,所說天樞說他近日精神好了不少,但我還是擔心……”
“精神好了不少,還擔心什麼?”
“你不懂,太傅大人這些年心中始終有著一個籠子,把自己活活困在那裡,如今這籠子打開了,我便怕他這隻鳥徹底飛走。”沈銀粟說著,突然意識到葉景策安靜了許久,連喊了幾聲未曾聽見回應,便隨手拿起鏟子向著後院走去。
大老遠的,沈銀粟便見葉景策站在打開的箱子前,似是在拿著一本書看,耳朵不知是凍得還是如何,紅得那叫一個醒目。
“阿策?阿策?”沈銀粟的聲音猛地在耳邊響起,葉景策倏然驚醒過來,不等沈銀粟完全走近,就把書往背後一藏,腳下一踢,箱子驟然關上。
“在藏什麼?”沈銀粟眯眼看去,葉景策眼神飄忽,“沒……沒藏什麼。”
“還敢撒謊!”沈銀粟手中的小鏟子倏地亮出,在距離葉景策下顎一指尖的地方威脅著,“阿策,我大老遠的就看見你在看東西,怎麼,難不成是什麼你不敢讓我看的東西?”
“怎麼會呢,夫人。”葉景策笑嘻嘻地應著,把手中的書左手換到右手,余出的一隻手親昵地環著沈銀粟的腰,彎身哄騙著道,“夫人吶,這做夫妻啊,要恩愛兩不疑,你說說,你懷疑我,我多傷心啊。”
“少來,你肯定有事瞞我。”沈銀粟將臉瞥向一側,葉景策見狀忙控了力道,將手中的書偷偷扔出院子。
“夫人你看,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吧。”葉景策在沈銀粟面前伸出手來,見沈銀粟低頭來回翻他的手掌,便容著她看了一會兒,聽她小聲嘀咕,“你少騙我,你肯定有事瞞著我。”
“青天大老爺啊,我葉景策清清白白啊。”葉景策反手握住沈銀粟的手喊了一聲,被後者瞪了一眼後,故意握地更緊,俯首湊上前去笑著親了親她的臉。
“這算什麼?”沈銀粟歪頭看去,“算哄我放過你?”
“是啊夫人,饒了我吧,我可沒做壞事。”葉景策誠懇地念著,沈銀粟被其逗笑,故作嚴肅地咳了咳,低語道,“好吧,下不為例。”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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