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嬋手指順著她的耳朵勾勒到下顎,再從下顎到白皙如玉的頸,「高門大院裡的姑娘,養得就是好。」
「本來你偷看我的秘方,我想儘快殺了你,但抱你回來這路上聞著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。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。」
鹿微眠覺得她的目光有些嚇人。
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,並不像是在看活人,而是在看手底下的一味香料。
聶嬋手背滑過她的肌膚。
鹿微眠下意識地拿手擋開,卻被抓住。
聶嬋將鹿微眠雙手用鎖鏈扣住,「乖一點,等我將你身上的香味浸出來,制好香,我給你個不疼的死法。」
鹿微眠睫毛一個勁地顫,「什麼死法?」
聶嬋挑眉,「當然是用毒香,讓你睡過去就好了。」
鹿微眠聲音低了許多,「只是睡過去嗎?」
聶嬋輕笑,「對,只是睡過去。」
「不過你到時候會做一個很痛苦的夢,毒發身亡的時候,你會在夢裡咽氣,但是身體上不會有一點痛苦。」
鹿微眠還是害怕,「這樣嗎。」
「很厲害吧,」聶嬋饒有興致地介紹自己的香料,「這香料製成可是耗費了我一番功夫,你也算是有福氣。」
真是見了鬼的福氣。
鹿微眠沒有再去聊她打算讓自己怎麼死。
她扶著木桶邊緣,「我其實不是故意偷看你的香料方子的,他們擺在那裡,我正好路過。」
「我母親給過我同樣的香料,我就多看了兩眼,這樣也不行嗎?」
聶嬋好整以暇地聽著她解釋,「好妹妹,有的事情知道了,不管是不是無意,都是要死的。」
鹿微眠心底涼了半截,「好姐姐,我又不懂調香,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」
聶嬋並不接話。
鹿微眠坐在木桶里安靜了一會兒,忍不住問道,「我母親說那雲涎香是助眠的,可當真?」
聶嬋依然不回答,只是笑盈盈地看她,「這個問題,只有死人可以知道。」
她只負責按照客人的要求制香,至於客人用來做什麼,拿去給誰,都與她無關。
鹿微眠有點泄氣,「我不是也快死了嗎。」
她從前並不知道,這雲涎香怎麼是不能提的東西,裡面還有禁藥。
到底是母親給的,如何會防備,所以它到底是不是用來助眠的。
她母親到底知不知道這裡面有醉心花。
鹿微眠正想著,聶嬋在旁邊瓶瓶罐罐裡面挑揀一番,拿出來一個瓶子,在木桶邊打開,撒了進去。
粉末襲來,過於濃重嗆得鹿微眠輕咳了一陣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這是淬鍊粉,能讓你身上的香氣更加純粹。」
鹿微眠聽起來自己像是一鍋湯。
加點什麼酒水去腥提鮮的感覺。
她這麼想,也就嘀咕了出來。
聶嬋笑了,「是這個道理。」
鹿微眠看她,「你時常用人取香嗎?」
「不盡然,常用的還是花草,小動物也會用。」聶嬋閒來無事手指輕點桌案,點到了旁邊一個小瓷瓶,炫耀著自己優秀的成品,「這個水鱗香是從幻魚身上提取出來的。」
鹿微眠湊過去趴在木桶邊,「幻魚?」
她都沒有聽過這種魚,「這個能做什麼?」
「這個是毒香,會麻痹精神,讓人快速昏迷渾身癱軟。」
鹿微眠噤聲,半張臉躲在木桶後面。
大抵是她懼怕的樣子,讓聶嬋很愉悅,又繼續與她講著,「這個是抹香鯨和林麝提煉的醉夢。」
又是她沒怎麼聽過的動物,「這也是毒香嗎?」
「這個啊,」聶嬋笑得別有深意,「能讓人醉生夢死,不知天地為何物。」
她這個描述非常的模糊。
鹿微眠隱約能判斷出來,這個東西好像也帶有些迷幻功效。
但是不如剛剛那個水鱗香厲害。
聶嬋又選了兩個瓶子,往鹿微眠身邊的水中倒。
跟她講解著香粉的增香功效。
全部倒進去之後,聶嬋好似缺了什麼香料,「誒,定香粉沒拿嗎。」
她在屋內翻找一圈後,確認了沒有拿過來,「好妹妹,你稍等我一下哦,等定香粉下了,你就可以開始想遺言了。」
聶嬋說著,還拍了拍鹿微眠的臉頰,「乖乖的。」
房門打開關上時,鹿微眠透過門縫才注意到不遠處半空中懸掛的血月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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