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兒忙解釋道:「小的……小的……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劉琮倒是有耐心,抿著茶水, 眼神峻然, 等著她的回答。
車兒被他這氣勢嚇得低下了頭, 小心的囁啜道:「小的……小的最近在操練。」說著, 展開雙手讓劉琮看。
細若白淨的手指根部,有三個血泡。
這倒還真的驚到劉琮了。
他拉過胡車兒的手仔細一看, 似乎是在仔細辨別這三個血泡的真偽。
拇指輕輕一壓, 疼的胡車兒呲牙咧嘴,也不敢喊出來。
「為何要去操練?」
「張將軍說,好男兒應該保家衛國,不應像我這般, 瘦弱無用, 因此,小的才想著每日跟著張將軍操練, 好把體魄變得強健一些。」
劉琮眼神在胡車兒身上幽幽轉過:「是該好好鍛鍊。」
車兒也不怕被劉琮看出端倪, 反正她現在身著厚重的軍甲,看不出所以然來。她挺了挺胸膛,顯的理直氣壯了一些。
劉琮又問道:「跟著張將軍操練?他都教你些什麼?」
「弓馬劍術都教的。」
劉琮哼笑一聲:「張遼教你劍術?他難道不應該教你掄雙錘嗎?」
他眼神有笑意,顯然是在嘲笑她,張遼善使雙錘, 那雙錘足百斤,聽張遼吹噓,這是大將軍在攻打上羌時從上羌一個城池獲取了五丈高的金人。
為表他的軍功, 所以將小金人煉化,給他鑄了這把雙錘。
劉琮這廝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吧。
她不服氣,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只是胸腹起伏,看著歪在矮几上的那人。
她心裡有了委屈,那日在崖底,那股不怕他的勇氣來,她又挺了挺胸膛,和劉琮理直氣壯道:「小的覺得大將軍未免有些太小瞧人了!」
劉琮似時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,嚴肅的眼睛裡都有了笑意,一直歪在矮几上的身子微微挺直了一下,抿了一口茶水問道:「小瞧了誰?」
「小瞧了我!」車兒氣呼呼道。
劉琮驚訝:「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可以讓我高看的?」
車兒啞然,她女紅不錯,給爹爹的兄長繡的荷包,他們日日都帶著,她書法不錯,就連爹爹都誇獎她,她《四書》、《五經》、《中庸》、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倒背如流……可是這些似乎不能讓劉琮知道。
她啞巴了,也不說話,斂了眼神,呆在原地,一臉的挫敗。
劉琮心情似乎極好,也沒有計較他方才提起的「玩忽職守」的話題,抿了幾口茶水之後。視線在她纏了白巾的脖子上繞過。
只是頻頻提醒她奉茶,車兒不敢怠慢,把劉琮伺候的服服帖帖。
讓劉琮絲毫沒有挑刺的地方。
在又一次車兒去泡茶的時候,劉琮看著日日研讀的兵書,嘴角微抿。
車兒一直伺候劉琮到晚些掌燈的時候,外頭燃了火,帳內卻暗下來了。
影影綽綽的帳壁上,只有一個巍峨的身影坐在案前,手扶著書桌,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,
而旁邊一個瘦小的身影,手裡似乎執了可一個茶壺,探頭探腦的,往案幾那人的面上瞅去。
車兒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,不知這人是什麼意思,並未曾看兵書,一手支著,閉目養神。
車兒往前微微一探,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。
她將將想要把手裡一直握著的茶壺放在案幾,哪裡想到,那人卻說話了。
他聲音裡帶了疲憊,吩咐胡車兒道:「胡近侍,掌燈吧。」
她引了一盞豆燈,用手攏著,放到案几上。
車兒小心翼翼試探道:「大將軍,要不要食膳?」
劉琮眼都沒有抬:「你餓了?」
大將軍沒有說餓,她哪裡敢說餓了:「小的不餓。」
將將說完,肚子便不爭氣的「咕咕咕」響了起來。豆燈「啪」的一響。
劉琮這才從案几上抬起頭來,看著車兒。
車兒以前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,從未餓過肚子,但自從到了這裡以後,吃不飽穿不暖,睡不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。
此刻夜深人靜,她肚子的響動大的驚人,臉「唰」的一下就紅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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