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兒搖頭:「不要,嬤嬤,不要。」
他聞此一頓,在她屁股輕輕一拍,竟是將他當成伺候的婆子了。
他只好輕輕哄她:「乖!先下來。」
車兒忽地氣了,一把揪住劉琮的衣領,湊進劉琮,睜大了眼睛,看著他道:「你……你這悍將,居然敢屢屢欺侮本公主,待……待日後回朝,本公主定讓你不得好死,要……要將你五馬分屍。」
劉琮眉毛一挑,嘴角也邪魅起來:「認得人了?」
車兒氣呼呼,下巴揚起:「認得,怎不認得,你這人最壞了,總是欺負我。」
劉琮失笑:「我怎得欺負你了?」
車兒握著劉琮衣領的手鬆了,扳著手指頭,一件一件數著:「一……一者:讓本公主端茶倒水,伺候起居。二者:明知本公主與棕熊搏鬥,命在旦夕,卻……卻冷眼旁觀,不加救之。三者:對本公主呼來喝去,頤指氣使,四者:讓本公主窩冷榻,不……不給本公主肉吃。五者……五者:讓本公主執軍旗……」似說到了傷心事,又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她又嗚嗚咽咽:「嬤嬤,劉琮壞死了,總是欺負
阿瑾。」
明明醉的人都不識,細數起自己的事情來,倒頭頭是道,可見真的是給氣恨了,心裡一直記掛著。
他笑著伸手給她擦了落下的淚水,好笑道:「莫哭了,只要你乖乖聽話,日後定不會這般對你。」
原來還是個記仇的小狐狸,若不是她說,他都忘記自己以前還做過這些事了。
只是那日在林中她被棕熊所困時,他倒是記憶深刻,因之才知曉了她的身份。
看她已經要迷迷糊糊的熟睡,他真的不知是要說這可真是個迷糊蛋,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敗露,還是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。
他搖了搖頭,將睡著的人輕輕置於榻上,那人一手還捏著他的衣角,嘴裡迷糊問道:「此話當真?」
劉琮給她掖上被子,認真回她道:「此話當真。」
劉琮看她淚眼朦朧的將自己看著,他低頭沉思了一瞬,對她又道:「不過你也要答應本將,莫要和其他男子走的太近。」
車兒半眯著眼睛,點了點頭。
劉琮撫著她的面龐,道:「睡吧。」
小狐狸得了溫暖,在被角上蹭了蹭,舒服的睡著了。
劉琮在寨子裡找了行醫,討了一瓶治傷的煎膏,等回了屋子,那人已經睡熟,夢裡似乎也是受了委屈,嘟著嘴巴。
劉琮將剪膏抹在傷處,將鐲子上的粗布再次裹了起來。
和衣躺在榻上。一夜無夢。
車兒頭痛欲裂,擁著被子起身之時,一時竟也想不起來身在何處。
光影偷溜進屋子,照著屋內的灰塵,漂浮不定。
車兒猛的起身,被榻上的橫木又撞回榻上,她嘴裡「嘶嘶」呼痛,也顧不及,眼神搜尋在四方,這不是自己給劉琮收拾出來的臥房嗎?
她怎麼會在這裡,劉琮呢?
她想到什麼似的,往身上一摸,衣服規規矩矩,穿的妥帖,那裹了布巾的某處,只有微微的凸起,應是沒有發現吧。
她怎麼會在劉琮的屋內呢?腦子一片混沌,什麼都不曾記得。只記得昨夜宴飲,喝了許多的胭脂醉。
她狠狠的敲了敲腦子,想著果然酒後誤事,她應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吧。
不然以劉琮的脾性,如若她有何忤逆之事,定是讓她不得好死,哪裡像現在這般,還有舒服的臥榻睡。
她咳了咳,輕聲呼喚:「大將軍?大將軍?」
門吱呀一聲被推開,進來一個晉國女子,婦女穿著,將手中的銅盆置在架上,手裡比劃了幾下。
車兒懂了,笑著向她行了一禮,那女子也對著車兒笑笑,關門走了。
她洗漱一番,也推門出去。
遂是清冷,卻是個日頭紅火的好日子,陽光普照,堆積在地上的積雪,也漸漸開始消融。
她問了值守的士兵,才知將軍去寨子裡頭了。
寨子建在石林密集處,所行之路全是被采鑿出來的石階,上面敷了將將消融的雪水,滑不可行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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