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你……!」
「你怎麼……你不是……」
是藥下少了?失效了?可謝暄怎麼敢將實情說出來。
「就只會摸嗎?」
抵在胸膛上的雙手一滯,謝暄縮回一隻手,在床邊摸索,一把抓住了布袋,拎起來,裡頭的瓷瓶叮叮噹噹地碰撞,
「本王十四歲就逛青樓,會的可多著呢!」
互換了位置,外頭的光又朦朧照在了傅行簡的身上,光線下筋肉泛著淡淡的,緊實的光澤,溝壑的陰影一直綿延進了……
他不敢看下去,更不敢對上傅行簡驟然迫冷的眼神。
謝暄立刻縮回了另一隻手,抬臂蓋上了自己的眼睛,手上舉著的布袋被一把奪走,余光中錦繩翻飛,另一半床幔仿佛震耳欲聾地垂下,驟然抬起的身體又碰到了那個灼燙的東西,這次謝暄還來不及想,就被死死按進了被褥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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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暄猛地喘息,睜大眼睛,驟然從記憶中驚醒而來,竟如同醉酒了一般失去記憶,不記得如何被他從門邊帶到了床上,又如何橫跨在他身體的上方。
那次,那次一定是下錯藥了,那這次呢?
謝暄眼睛瞄向傅行簡受傷的左肩,怕得臉色慘白,估算著逃跑的可能性。
太疼了,那仿佛被劈開一樣的痛楚清晰如昨,傅行簡那就不是人能長出來的,若是平時他大概會承認自己略遜一籌,可一想到那可是要放進去的……
腰側一凜,繼而酥麻,謝暄恍恍惚惚地回神,傅行簡的右手已經從腰間滑入,一路遊走至後脖頸,五指穿進發間,後腦被固定進了大掌,氣息隨即俯下,一雙唇摧堅陷陣,另一雙潰不成軍。
「唔!不……!」
「嘶——!」
掙扎戛然於一聲輕嘶,而以為推傅行簡的左肩就能脫困的謝暄卻驚訝地發現,他明明看到了自己要碰他受傷的位置,卻硬生生接下,手臂上筋肉隨之鼓起,謝暄被壓得幾近窒息,卻又絕望,
「傅行簡。」
他微顫地低喃著,不敢再用力抵擋,晦暗中看不見眼淚,卻能清晰地聽到無法克制的鼻音,「疼,這個很疼。」
呼吸在這一刻驟然粗重,禁錮在後腦的手指鬆了些,卻不肯放開,傅行簡在黑暗中尋到浸濕的眼角,一下一下地吻著小心地猶如在品舐珍寶。
受傷的左臂姿態緩慢地探下去,在一聲緊繃的悶哼後狠狠吻住那雙已經不會喘氣的唇。
「蘭時……」
謝暄想說什麼,但卻已經顧不上答。
「這次……不會了。」
謝暄忍不住想起從前。
渾渾噩噩,如同墜進火窖被燒上一天一夜,然後從動一下就會齜牙咧嘴的銳痛,到總算能忍受的隱痛足足折磨了自己三四天。
這就是謝暄對第一次與傅行簡親熱後所有的記憶。
榮德後來還安慰他,說傅大人肯定是心疼的,不然怎麼每日幾次地來看他,而當時兩天吃不下飯,整整清瘦了一圈的謝暄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,心中不知是苦還是甜,用僅剩的理智說了句,
「他是怕我死了沒法交代。」
第三日和霍二約好的酒局沒去,他竟直接殺到了王府,見著他這幅悽慘模樣氣得當場破口大罵,話說得快了,冒出一句咱們就是對青樓小唱也會憐惜幾分。
如今想想,霍二關心他不假,卻也著急來探虛實,畢竟鬧這麼大動靜,估計上至皇宮,下至官員茶餘飯後,都是他圓了房這事兒……
鼻翼輕輕翕動,紫檀木大床持續散發的幽香喚回了謝暄縹緲的思緒,喘息仍未定,後背緊貼著逐漸平穩起伏的胸膛,汗水早已浸融在一起。
當被反覆揉捏在一起的神志與震顫著六腑的撞擊結束,謝暄才恍恍惚惚地覺出手臂上的痛,當然不止這點痛,肚子裡酸墜不堪,動一下,那裡也會痛。
傅行簡側身從背後擁著他,從身下環過胸口的右手臂仍緊收著,五指深陷在自己左臂的皮肉里。
他居然有兩個第一次,荒唐,卻沒法不想從前。
只是現在這個傅行簡強勢霸道又狡猾,謝暄只要掙扎反抗就輕輕抽氣,嚇得他以為碰著了傷口而趕緊停下,迷迷糊糊地被帶到床邊,在透不過氣的唇齒掠奪中被攻陷,最後稀里糊塗地就被剝了衣服。
謝暄不願承認自己那欲蓋彌彰的一點點縱容,更不肯承認在沉淪前居然還帶有一絲期待。
沒有記憶中撕裂尖銳的疼痛,很鈍,不是不能忍受,可謝暄還是哭得厲害,抖得近乎痙攣。
他會小心翼翼,會輕聲哄著,會停下來讓自己先……
可愈是憐惜,愈不可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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