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。」
長尋正忙碌著,後背卻被不輕不重地捅了一下,他回頭見是榮德,剛想問他什麼事,卻被拉著衣袖向外拖,
「出來。」
「為什麼。」
「你出來!」
長尋莫名其妙地被拖出來,看著榮德輕輕關上門,然後又見他將內院裡走動的,他們自己帶來的幾個人都趕去外院,才朝他道,
「你去劈柴。」
「劈柴做什麼?」
榮德回頭望了眼映著昏黃燈火的窗紙,抿了抿唇道,「燒熱水。」
第103章
狂風驟雨在這一剎那陡然停止,謝暄的腰身仍高高顫起,想放也放不下去,最後被堅實的手臂托起,胸膛與胸膛貼得嚴絲合縫,氣息緊緊共抵。
傅行簡低下頭,將自己深埋進謝暄滾燙的頸窩,不再那般兇猛,而是徐徐動著,仿佛是好心地讓他重新尋回呼吸的頻率。
緊敷在肩胛上的大手感受到了掌心下皮膚的每一次微搐,謝暄雖仍隨著動作細哼,卻已尋回些清明,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聲,害怕傅行簡再這般折騰他,於是啞著嗓子又說了句,
「對不起,我沒有……」
「不許逃避。」頸邊的氣息抽離,沉啞的嗓音將一字一句全都灌入耳中,「裝了什麼,演了什麼,都說清楚。」
傅行簡的氣息隨著話音落下而微滯,他將抱在懷中的人驀然推倒進床褥,俯身壓下,被受到驚嚇的謝暄絞地悶哼一聲,眉頭緊蹙。
想要抬起的人被輕易地桎梏在掌下,汗水自傅行簡的下頜滴落,砸在謝暄頰邊,他微微一顫,停止了掙扎。
沉重的呼吸充斥在這方寸之間,傅行簡忽然害怕,如果謝暄說出的,是自己最不願聽到的答案該怎麼辦。
人人都說潞王太年輕,又愛玩,根本沒個定性。
也有人說潞王為何如此著急成親,還不是想早早立府脫離掌控,選個男人不過是向皇上表忠心,不會留下子嗣罷了。
他就這樣睜著烏黑的眼睛,渙散漸漸凝聚,眼瞼微顫了下,看向自己。
心跳倏然慌亂,待反應過來後,傅行簡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已蓋在謝暄的眼睛上,引發他小小的一聲低呼,掌心癢麻,是他的眼睫刮過。
他突然不想知道了。
「算了,別說了……」手仍遮蓋在謝暄的雙眼上,他慢慢俯下,噙住那兩片微微張開的唇,輕輕噬咬,「就算你心裡這麼想的,也別說出來。」
其實說出來又怎樣,他會放手嗎?
當然不會,傅行簡忍不住加重唇齒的力道。
好不容易才重新擁有的,就算他不愛,就算他利用,被反噬的屍骨無存也絕不會放手。
「你……你瘋……!」
眼前漆黑一片,其餘感官卻被無限放大,渾噩中謝暄感到自己的發頂已經摩擦至床頭,一頓,又被拽回去。
「唔!」
只要想開口,他就會被狠狠封住雙唇,謝暄在沉淪中起伏數次,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,傅行簡好像是在阻止他說話。
「夠,了!」謝暄晃回神智,用了最後一點力氣推拒他,喘息道,「讓不讓人說話。」
「不讓。」
謝暄愣住,這是不打算讓他見著明天的太陽了。
「你瘋了是不是,我都說了對不起了!」
「真的也好,假的也罷。」傅行簡避開他的視線,「知不知道我並無所謂。」
謝暄再次怔住。
這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凡事果決的傅行簡,這輩子和上輩子都不像。
一簇雪花撞上了窗紙,發出嚓的一聲,緊接著窸窣的動靜接連不斷,就像一隻貓在鍥而不捨地抓撓,讓人心頭髮癢。
「你……」謝暄像是想到了什麼,他抬手,將上方垂於頰邊的髮絲繞在指上,輕輕向下拉,讓他靠得更近些,「逃避的明明是你。」
眼前清晰的下頜線繃得很緊,喉結在薄薄皮膚下沉默地滾動,謝暄任由指間的髮絲滑出,他撐起自己,顫抖地仰面,用熱到發燙的雙唇觸了上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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