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寧面帶笑意:「你是不知道,原來虎子有個技能,能夠看著別人說話時的嘴巴,猜出他在說什麼話。虎子找了顆樹爬上去,剛好能看到府衙院子,他眼力又極好,這不就知道了嗎!」
陸川恍然:「原來是會讀唇語啊!看來你手下如今能人是不少啊?」
謝寧自豪:「那是自然!」
看謝寧碗裡的臘肉吃完了,陸川又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,如今秋季乾燥,多吃點青菜比較好。
謝寧低頭看著碗裡的青菜,自豪的心情頓時消失,臉都變得鼓鼓的。
他眼珠子轉了一下,把青菜夾到陸川碗裡,嫌棄道:「這青菜太老了,我啃不動。」
陸川夾起青菜上下打量,這青菜炒得青蔥翠綠的,哪裡老了?秋天的青菜確實沒有剛種出來時鮮嫩,但廚娘肯定不敢把老了的青菜端上桌。
陸川把青菜塞進嘴裡,爽口多汁,是正常的味道,寧哥兒肯定是又想逃避吃青菜了。
這麼一想,陸川抬起頭,卻發現謝寧正扒拉著碗裡剩下的幾口飯,感受到陸川的視線,立馬放下碗筷,丟下一句「我吃飽了」,就起身出了飯廳。
陸川想攔都攔不住,只能嘆氣搖頭,這次又讓寧哥兒躲過去了。
他就不明白了,青菜真有這麼難吃嗎?葷素搭配營養才豐富啊,府里廚娘炒的比他前世大學食堂好吃多了。
第二天陸川去國子監時,監丞和夫子們都來了,並宣布了一個消息,讓陸川他們這些新晉的舉人搬到率性堂學習。
現在在率性堂學習這批舉人,至少也學習了三年,進度不一樣。陸川他們不好直接插班進去,便重新組成了一個班。
這次鄉試國子監中舉的人數足有三十餘人,總共才錄取二百三十八個,他們國子監就占了三十四個。
可把陳祭酒高興得不行,拉著鍾博士喝了好幾杯,這個酒量淺的老頭子,喝不了還要硬喝,現在不過喝了兩杯酒,就開始說胡話了。
鍾博士本來是只教澄心堂的學子,以他的本事,教導率性堂的學子是綽綽有餘,可他就是硬要在澄心堂教學,陳祭酒怎麼勸說都說不動。
不過這次可不一樣,鍾遠光的寶貝弟子,就要來率性堂上課了,他就不信鍾遠光能忍住不管他!
陳祭酒不愧鍾博士十幾年的好友,看他不是一般的准。
「你確定不來率性堂教學?」陳祭酒酒氣上臉,臉頰潮紅。
不過鍾博士知道他沒喝醉,不過是容易上臉罷了。
「不去。」鍾博士沒好氣道。
陳祭酒眨了眨眼,說道:「那你的寶貝弟子可就要讓別人來教嘍!澄心堂和率性堂可是隔著一道門,平時少有往來,你要是不能日夜監管,萬一考不上進士,丟的不還是你的臉?」
鍾博士沉默了,他也有這方面的擔心,距離會試不到半年時間,正是關鍵的時候。雖然他可以在課後給陸川安排課業,但在課堂上能了解得更多。
陳祭酒犯賤道:「你真放心?不然我去替你教吧?反正最近國子監也沒什麼大事。」
這話一出,鍾博士也不猶豫了,瞪向陳祭酒:「做夢!你那麼多弟子還不夠你教?我就一個弟子你還惦記?!!想都別想!」
陳祭酒拎著酒壺裝作後怕地拍拍胸膛,退了幾步:「那麼凶幹嘛?懂不懂尊老愛幼啊?那你就是要來率性堂嘍?」
鍾博士擰著眉,不耐煩道:「來來來!不過你可不准讓監丞安排太多課!」
陳祭酒滿口應下,鍾遠光說什麼他都同意,只要能把人誆來率性堂,課程怎麼安排,就不歸他管了。
陳祭酒給鍾博士倒了一杯酒:「來,喝酒,今兒高興!多喝幾杯!」
看著喝得醉醺醺的鐘遠光,他臉上不顯,實際已經醉了,和自己是完全不同,陳祭酒忍不住暗喜。
以前總勸鍾遠光來率性堂都說不動,還好他抓住了這個機會。
所以陸川他們這一班新組成的同窗,在新學舍看到鍾博士的時候,每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澄心堂總共才四個班,鍾博士每個班都教,在澄心堂待過的人,沒有一個不知道鍾博士的威名。
本以為來了率性堂,就不用再看鐘博士那張嚴肅的老臉,結果在率性堂的第一節課,還是鍾博士!
陸川也有些結巴:「老……老師,你……你怎麼在這裡?」不是只教澄心堂的學子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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