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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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到教室正好上課鈴打響,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上,她帶上助聽器,耳朵卻劇痛的不行,她取下助聽器,抬頭去看老師的嘴形,可能是太久沒有不帶助聽器聽課,也可能是她實際上總是想著宋渡安的事,總之,連耳朵和腦子都連帶著劇痛起來。
她伸出手,頭一次請假:「老師我不舒服。」
她得到老師的允許,快速的收拾了書包,將助聽器塞進口袋,背著書包往外走。
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,天已經黑了,教室外的燈還亮著,白牆壁白瓷磚整的映在她眼中,她腳步越來越快,腦子卻也動的越來越快,呼吸和腳步一樣急促,跑過走廊和樓梯,馬尾在她背後甩來甩去,偶爾蹭到她的耳朵。
她快速的想,宋國泉來這裡的目的,幫助宋渡安的概率,這麼想著,就覺得宋渡安是在騙她。宋國泉連宋渡安的學業都不怎麼管,應該有很小的幾率保他,對於宋國泉而言,是否是宋渡安不學無術才更好呢?
這麼想著,她蹬蹬蹬跑上幾節樓梯,透過校長辦公室的玻璃朝裡面看了看,沒人,她圍著辦公室那一層辦公區全看了一遍,到處都沒人。
校長也不知道去了哪,她站在原地,一時間有點無所適從起來,下意識去扣手指邊緣的倒刺,緊緊的抿唇,終於露出點無助的模樣。
她不知道該去哪,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想法,是否應該在這裡等他?還是他回家了?結果會是怎麼樣?我是否能幫上一點忙?
下課鈴在遠處打響,她瞧著對面教學樓里魚貫而出的學生,轉身往樓下跑去。
打開門的左琴心正在批改卷子,看見絨雪過來,沒什麼好表情的問她:「怎麼了?」
絨雪低頭看她,她正拿著紅筆不斷批改,那是一張很差的試卷,左琴心很用力的不斷用紅筆打錯號。
絨雪從書包里取出助聽器帶上說:「老師,宋渡安呢?」
左琴心聽到宋渡安這個名字就頭疼的不行,語氣鋒利的很:「我怎麼知道?不是章校長把你們叫去了嗎?」
絨雪沉默了一下問:「最後處罰結果您知道嗎?」
左琴心的筆在卷子上猛打錯號,力度大的把試卷都穿破了,終於抬頭看了一眼絨雪,女孩面色不太好,整張臉和嘴唇都白的不像話,眼袋也是微微下垂,有點憔悴的模樣。
她皺眉問: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」
絨雪點了下頭。
左琴心看了眼時間,八點三十,馬上晚自習都快放學了,軟和了口氣:「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家吧,宋渡安那小子不會怎麼樣的,人家什麼家庭?你操心他幹什麼?」
絨雪輕輕的皺眉,瘦的像風一吹就要飄落的葉,默默的想:「原來她也不知道啊。」
她點了點頭,後面左琴心說的話全沒聽見。
只是下意識的摘下助聽器,裝回書包,將拉鎖拉上,往外走,
很冷,明明是夏天,她卻渾身發冷,牙關緊緊咬著。她將肩上的書包帶攥緊了些,坐在校門口不遠處的路邊台階上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對不對,但她下意識的就坐在那,眼神瞧著對面花壇一叢叢的小野花,藍色的,不知道叫什麼名字,她愣愣的想。
第52章
祭雪 這地方留不住你的。
宋渡安從酒吧出來的時候, 騎上機車就往絨雪家去,但他沒在絨雪家裡等,他知道絨雪母親知道自己一個人去家裡等絨雪的話, 絨雪母親恐怕就要想著絨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。
他將車停在老小區外的一條街, 自己站在小區外隱蔽的角落靠著牆等她回來。
他不斷去看手上的手錶,九點,學校應該已經放學了, 中午和劉暖倩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, 他聽到絨雪說今天她媽媽送不了她,要自己回家, 絨雪回家頂多十五分鐘, 如果再放學寫會作業, 差不多九點半一定是會到家的。
他這麼想著, 雙手抱著臂, 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, 剛下過雨的小巷, 地面上映射出點路邊暈黃的燈, 和雜亂的電線桿,老小區的大門是非常敷衍性的大鐵門,此刻正大開著,不知道是誰家過年掛的紅燈籠沒摘下,成為比路燈還亮的光源。
這地方沒什麼星星, 很少, 宋渡安抬頭只看見幾顆, 他靜靜地看,試圖根據小時候母親跟他講過的北斗七星,與眼前的星星對號。
看了會, 他又去看手錶,九點四十了,絨雪還沒回家,他皺起眉,果斷的邁步跨上機車,順著絨雪回家的那一路往學校去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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