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清她家姑娘身旁跟著金尊玉貴的男人時,常媽媽笑容僵在臉上,控制不住抖著身體行禮:「老奴給太子殿下請安。」
謝珩並未理會常媽媽的小動作,他依舊在笑,伸手動作親昵,揉了揉姜令檀的腦袋,溫和道:「明日記得來書樓。」
「好。」
第55章入冬暴雨
「姑娘, 怎麼好端端的又去書樓?」
常媽媽扶姜令檀進去,就像是無意中隨口問了一句。
「書樓本就是日日都去的。」
「畢竟我受殿下庇護,暫居東閣, 閒來無事幫他整理書架,也用空閒時間翻看裡面的書冊。」
姜令檀不可置否,眼中露出淡淡的笑容, 在半空中慢慢比劃的雙手, 輕輕握住常媽媽因為常年操勞有些粗糙的掌心, 拍了拍,接著伸手比劃解釋。
「我知道媽媽在擔心什麼, 吉喜一直在身旁跟著, 書樓外侍衛也不少。該明白的道理我都懂, 太子殿下是守禮的端方君子,我也知與他身份懸殊,不該有的非分之想絕對不會有。」
「但是我既受了他的恩惠,若能在瑣事上幫點忙, 這樣也能心安理得些。」
常媽媽勉強笑了笑,溫柔的視線落在姜令檀身上。
搖曳燈火籠在她周身,桃花雲霧煙羅直領對襟長褙,海棠花色百蝶穿花的八幅湘裙,衣襟處隱隱約約露出一點鏤金百蝶穿花白月色綢衣,腰上繫著摻金珠線穗子宮絛,就連腳上的繡鞋都綴著渾圓挑不出半點瑕疵的珍珠。
冰肌玉骨,明眸皓齒, 那種介於少女懵懂,又隱隱有女子獨當一面的聰慧,就如同天上皎月, 可望不可得,只會誘得人毫無招架之力。
更何況,惦記上她家姑娘的人是太子殿下。
常媽媽心口猛跳。
很多話,她不敢說,也不太能說。
硬生生壓下心底的不安,常媽媽眼中露出幾分笑:「是老奴多慮了,只是書樓隔得遠,等入冬後落了雪,若是日日過去,恐是天寒傷了身子骨。」
姜令檀望了一眼外頭漆黑的天色,只是笑著點了點頭。
書樓含蟬和中箭受傷的事,她都沒有告訴常媽媽,一來是怕常媽媽擔心,二來則是因為寒蟬那事,她不知該如何開口,只想著等差不多能說話時,也算給常媽媽一個驚喜。
沐浴換了衣裳,姜令檀縮在厚厚的衾被裡又看了一會閒書,然後在吉喜的哄騙下,喝了一碗熱熱的牛乳羹,漱口後躺下休息。
白日出了門,又整理了書樓的冊子,然後用晚膳前又被三皇子嚇得夠嗆,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吉喜輕手輕腳上前,又在床榻里加了一個湯婆子,輕輕放下帳子後,小心翼翼退了出去。
常媽媽心裡壓著事,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曾經,等翌日清晨姜令檀醒來時,就有小丫鬟來說常媽媽今晨醒來起了高熱,已經叫郎中來看過也開了方子。
這時姜令檀才起,眼底透著還未清醒的睡意,軟軟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裡,一聽這話,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。
她急忙掀開被子,隨手拿了一件寬大斗篷披上,就要往常媽媽住的屋子裡去瞧一,幸好才走了兩步就被吉喜給攔下了。
吉喜不露聲色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小丫鬟,又解開姜令檀身上的披風,拿了厚實的衣裳一件件給她換上:「姑娘莫要著急。」
「郎中開了方子,常媽媽服了湯藥已經睡下了。」
「昨夜的確是燒得厲害,是我們這些做丫鬟的怕您憂心自作主張。」
「但這天兒不作美,大清早開始落雨,淅淅瀝瀝也沒有停歇的時候,不如等常媽媽睡醒,再去也不遲。」
姜令檀並不是那種不聽勸的人,更何況她現在過去恐怕是要把常媽媽吵醒,只能點點頭:「好。」
大雨如瀑,風颳得悽厲。
常媽媽高熱退了,就是人精神不好,姜令檀用過早膳趁著雨小,去看了常媽媽。
常媽媽卻不願意她待久,就怕她傳染了病氣。
好說歹說,姜令檀終於起身回去,她身上裹著防水的斗篷,穿過廊廡,白皙的臉頰被濕涼的水霧沾濕,繡鞋也同樣濕透。
一進屋,就被一群人簇擁著換衣沐浴,又喝了一碗熬得濃濃的薑湯,吉喜不放心哪怕在屋裡,也要往她手中塞一個熱熱的湯婆子:「姑娘才淋過雨,可萬萬不能大意。」
「冬日若傷了身體,這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別說是奴婢,常媽媽知道了恐怕要自責。」
姜令檀用舌尖卷著口中的牛乳糖,輕輕點頭,視線落向窗外的雨水,眉心微微蹙起。
按理說十一月入冬後,就算不落雪,也不該下這樣的暴雨。
可這場暴雨就像是沒有停歇的時候,從清早開始,一直到午膳後,反倒是越下越大。
雨水夾著寒風,不要命地順著窗沿的縫隙往屋裡灌,現在別說是人走出去,就連廊廡旁種的花木就折斷不少。
姜令檀看了一會兒書,又寫了一會兒字,卻怎麼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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