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女子及笄是大事,孤既允諾庇護你,自然不能隨意。」
「及笄不能雖然不能大辦,但該有的流程不能缺少,想必你也不願回長寧侯府辦及笄禮的。」
姜令檀垂著腦袋靜靜聽著,她本想開口拒絕的,但一聽太子殿下提了長寧侯府,她心下一突,感受到未知的危險,她可不想回長寧侯府辦及笄禮,到時更是有嘴也說不清。
謝珩見她不答,無奈嘆了聲,淡淡問:「孤就這麼不得你信任?」
姜令檀並不是不信任太子殿下,只是覺得這樣不好。
她是未出嫁的姑娘,也沒有定下親事,若在太子殿下的東閣舉辦及笄禮,就算只是請了昭容長公主,她卻不知在昭容長公主那,她要如何解釋。
長公主是長輩,就算只有幾面之緣,但對她是非同尋常的慈愛。
就算她後來得知是因為昭容長公主也曾有個口不能言的女兒的原因,但她依舊心生感激,長公主賜給她的簪子,更是救了她不值一回。
姜令檀終於鼓起勇氣,伸手慢慢比劃解釋:「長公主的長輩,臣女就算因為救了殿下,暫住在東閣,可是這樣依舊有礙殿下的名聲。」
「若不慎毀了殿下清譽,臣女才是罪該萬死。」
謝珩聽聞,只覺得「臣女」二字格外刺耳,明明從一開始都好好的,也不知從哪一日起,她對他又變得疏離。
按照他最開始的設想,就像是養白兔一樣,只要他對她夠好,她就不該對他設防才對。
眉心擰了擰,深邃的冷眸幽暗像是能把人給吞進去。
謝珩不露聲色收回手,視線看向她隨手擱在一旁的書冊,她看的東西倒是隨意,平日看過什麼書,也都有人日日匯報給她。
及笄必須在東閣舉行,就算她不願,那也由不得她。
屋裡,燭光輕微爆出聲響。
姜令檀站久了,後腰就酸得厲害。
可太子依舊在屋中,她又不好倚回暖榻靠著。
正當有些猶豫要怎麼打破尷尬的時候,謝珩伸手用桌上的銀簪挑了挑,語調淡淡不容拒絕:「及笄的事就這樣定了。」
「你若有什麼要求只管同孤說。」
「昭容長公主也應下孤的請求,不過是小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姜令檀還想說什麼。
謝珩已經收回視線,抬步走向外間:「好好休息。」
第62章高不可攀
姜令檀身上好得快, 轉眼十日,雪肌里里外外的紅痕都已經消失。
沐浴出來,再塗上冬日必用的脂膏, 肌膚白如凝脂,晶瑩剔透,嬌貴如那薄如蟬翼的白瓷, 指尖稍稍一觸, 一個不慎就會落下痕跡。
冬月廿五。
大雪已經停了好幾日, 歲暮天寒。
屋檐廊廡周圍,化雪時落下的水珠子, 結成一串串尖銳垂掛的冰凌, 冬夏搓了搓手笑著走上前:「姑娘, 前廳都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「雖然按照姑娘的意思,一切從簡,可玉京也沒見誰家貴女及笄,能請來昭容長公主當正賓。」
冬夏滿臉喜氣, 聲音清脆,上前行禮後,一雙眼睛亮晶晶的,恨不得粘在姜令檀身上。
姜令檀站在牡丹花開描金屏風後方,幾個小丫鬟圍成一圈,細細幫著撫平衣裳上的褶子,吉喜手裡捏著玉梳,仔仔細細梳順那一頭如同絲緞般幾乎垂地的青絲。
姜令檀朝冬夏淡淡一笑, 清眸流盼,月眉星眼。
她一直穿得素淡,就算是色澤明亮的衣裳, 也多以嬌嫩的鵝黃色為主。
今日及笄加上又是每年冬至必過的生辰,姜令檀穿了件如意雲紋緞織的海棠錦衣,下身是金百蝶穿花雲緞裙,盈盈一握的纖腰上束著彩色寶石宮絛,寶相花紋雲頭錦鞋,鞋面上鑲嵌圓潤無瑕的珍珠。
出門前,吉喜給她披上軟毛織錦披風,披風上一圈雪白的兔毛緄邊,襯得她皓齒星眸,一顰一笑皆是撩人心懷。
園子裡的堆積的雪,一大早就清掃乾淨。
姜令檀帶著吉喜和冬夏,一行人快步穿過廊廡,又繞過臨湖的花園到達前廳。
昭容長公主端坐在主位,見姜令檀走近眼神霎時變得溫和:「你這孩子,既然悄悄留在玉京,也不知去本宮的府上小住。」
「本宮瞧見你,都不知有多喜歡。」
聽了這話,姜令檀雙頰微紅,笑著上前給昭容長公主請安,聲音很淡,咬字依舊生澀,好歹能完整地把話說出口:「臣女謝......長公主、殿下、抬愛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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