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珩好似未聞,雙腿輕夾馬腹,冷喝一聲。
馬兒沒有半點猶豫地奔跑起來。
姜令檀本就害怕,這會子更是顛得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,兜帽灌進了風,被吹得鼓起,有幾片雪花落在她鼻尖,涼涼的觸感,片刻就化了。
身子不受控制往後靠,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迦楠香清冽的味道,這樣被圈著,她就像是激流中漂浮的落花,冷氣撲面,還未滲進她身體裡,就被身後滾燙的胸膛給撞沒了,鼻息不可避免亂了。
姜令檀閉著眼睛,紅唇張著,輕輕喘息。
馬蹄踏在雪裡,濺起的雪花,周圍景色在快速倒退,白茫茫地一片,偶爾露出一點零星的青翠。
等到後半程,姜令檀徹底不冷了,背後出了許多汗,裡衣濕漉漉站在身上。
謝珩驅馬停下後,身體靠後,把手裡的韁繩塞到姜令檀掌心裡:「善善,你來帶孤回去。」
這一路上騎得快,姜令檀連路都認不清楚,更不要說騎馬帶人回去。
她緊張握住韁繩,學著謝珩的方式,還有之前他教她的那些坐姿。
一開始還不算熟練,等漫無目的在雪地里歪歪扭扭走了幾圈後,姜令檀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。
每到一個岔路口,她就側仰著頭可憐兮兮往身後看。
也不知是她騎得太慢,還是中途又走錯了路,明明就算再慢一個時辰就能回去的路程,她一直轉悠到天黑才尋著路回去。
吉喜和伯仁早就候在外邊等著。
姜令檀不好意思朝吉喜笑了笑,正要起身下馬,可人還沒動,下一瞬就被厚實的大氅從頭到腳緊緊裹住,根本掙扎不了。
「殿下。」
謝珩把人裹在懷裡:「雪大路滑,孤抱你進去。」
第74章我能娶她
他說抱她, 那就不容她有半點掙扎。
姜令檀騎了整整小半日的馬,早就累壞了,被他抱入懷中瞬間下意識伸手去推, 可她掌心那點力氣同撓癢無異,哪能推動他分毫。
謝珩清冽的視線往下看,唇抿出一絲冷冷的笑, 手跟烙鐵似的箍在她腰上, 明知她不願, 依然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。
她這樣防他,態度更是愈發地疏離, 他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, 心裡慪著一股無名火, 臉上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。
小小的一團,蜷在他身上解下來的大氅里,哪怕隔著衣物也能清晰感知到她軟得不像樣的身體,隱約露出來的一點肌膚, 雪**膩,就像上等的骨瓷,不見半點瑕疵。
雪大,宅中下人好不容易掃地出的一條寬道,不過眨眼又被鵝絨一樣的冬雪給淹沒。
謝珩腳步邁得大,吉喜跟在後邊舉著傘,小跑著才勉強跟上。
姜令檀被密不透風地裹著,憋得都快喘不上氣來
, 直到被人輕輕放在床榻上,大氅從外邊掀開一角,露出她粉如煙霞一樣的嬌顏。
謝珩逆光站在一旁, 見她一口氣憋得久了,雙頰通紅,櫻桃一樣的唇微微張開,喘得厲害。
再往下就是一截猶似脂玉的脖頸,籠在碎金一樣的燈芒里,那漂亮得驚人的弧度,一路延伸,透過薄薄的下頜緣,鬢角被熱汗洇濕的髮絲,幾縷貼在臉頰上,無聲中那驚心動魄的春色,全擱在裡頭了。
謝珩眸色微深,不著痕跡收回視線,身體卻稍稍向前俯下,長指刮過她沁著汗水的鼻尖:「腿酸不酸?」
騎了小半日的馬,哪有不酸的道理。
姜令檀一身雪肌嬌嫩得不行,她能感覺到雙腿內側的皮膚恐怕是摩擦紅腫破了皮,這會子歇下來,感覺火辣辣的痛。
但這種事,她不想在太子面前承認。
只得裝作若無其事,輕輕搖頭。
「是麼?」謝珩語氣明顯帶著疑惑。
深邃狹長的鳳眸閃了閃,沒有要深究的意思,只是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兩步:「既然無事,孤讓人擺膳。」
擺什麼膳?
她現在只想好好泡個澡,然後讓吉喜幫她塗藥。
姜令檀內心無聲咆哮,身體依舊縮在大氅內,渾身酸到連指尖都不想動一下。
她看著太子,終於鼓起勇氣小聲說:「我不餓。」
「嗯。」謝珩笑著頷首,溫潤的面容隱在燈火的陰影里,墨一樣黑的眼眸內,似有瘋色漫出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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