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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謝珩鼻音輕哼,沒有否認。

嚴大人為何來雍州?

即將說出口的話,又被姜令檀深深壓了下去,她低垂著眼眸,唇抿得鮮紅,一雙眼睛因為緊著蓄著水色,卻不敢看他。

「想問什麼?」謝珩視線落在她唇上,靜靜看了許久,似笑非笑。

「我......」姜令檀止住聲音,自然低下頭,纖細雪白的掌心交握,半晌後,逃避般輕輕搖頭。

謝珩只望了一眼,斟了茶水握在手裡也不喝,碧螺春的清香溢滿整個車廂。

等馬車回到府宅門前停下時,依舊是太子先下馬車,不久後後方的馬車內也有人走下來,依舊伴著有些壓抑的咳嗽聲。

「學生已經讓人去請了蕪菁娘子。」

「在雍州這段時日,老師不必理會朝堂,只管安心養病。」

姜令檀坐在馬車內,只想等太子與嚴大人進去後,她再出現比較好。

畢竟如今她這種無法解釋的身份,若還是長寧侯府十一姑娘,就算不是為了已故的阿娘,她也一定會去問一問嚴大人。

可是現在,她實在尋不著正當的身份和理由開口。

她心裡清楚,若與太子同住一處的消息傳出去,不管清白與否,總歸是逃不過遭人非議。

壓下心底的念想,姜令檀努力克制的臉上的情緒,可下一刻,馬車低垂的帘子被男人長指挑起,清潤嗓音格外溫和。

「善善。」

「過來。」

「給老師行禮。」

姜令檀聽了這話,喉嚨里差點一口氣沒喘得上來,她心跳加快,小臉也瞬間失了血色,抗拒看著太子。

「善善。」謝珩含笑,聲音低低又喊了一聲。

姜令檀對上那幽深沉黑的視線,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。

她側身想要避開太子的手,男人卻像是早就料到一樣,竟然往前探了探,長臂一下子摟住她纖細的腰肢,穩穩箍著往外一勾。

姜令檀急得掌心推著他肩膀,眼眶紅了一圈,那委屈的模樣就像是下一刻會哭出聲來。

「善善?」嚴既清好似被這兩個小字驚了一瞬,掌心抖得厲害。

這一刻,他咳得喘不上氣來,雙頰暈著不正常的紅色,乾裂的唇翕動,臉上錯愕掩飾不去。

「嚴大人。」姜令檀被逼著無退路,只能垂眸上前行禮。

她態度恭敬,語調也乖巧,是長輩都會喜歡的模樣。

嚴既清目光落在她側臉的瞬間,卻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情緒,正當準備問什麼的時候,謝珩卻外前一步,動作自然又親昵把姜令檀扯至身後:「外頭風大。」

「老師身體一路勞頓,孤這就讓人帶您進去休息。」

「想必今日善善也定是累了。」

「來人,帶姑娘回屋。」

「是。」

直到姜令檀背影消失不見,嚴既清才像是回過神一樣,一瞬不瞬盯著謝珩:「那孩子究竟是誰?」

謝珩抿著唇沒說話,只是朝院子裡做了個請的手勢:「老師。」

「太子。」嚴既清面色從未有過的嚴厲。

謝珩毫無懼意,掌心托著從天下飄下來的雪花,不一會兒便化成了雪水。

他聲音含笑,溫潤下藏著卻是山巔凜冽的寒風:「孤在去年冬至被下了蠱毒。」

「當時毒深無解,汝成玉公公和蕪菁娘子尋了醫方,只能用鮮活的鹿血壓制。」

「這些老師都是知道的。」

嚴既清臉上依凍得青白,他視線落在那一排快被雪淹沒的小巧腳印上:「當初臣同樣給殿下尋了一個醫方,只是殿下正值,不願嘗試,寧可用鹿血日日壓制蠱毒。」

謝珩不由一笑,只是神情透著幾分戾氣:「老師恐怕不知,您讓人尋給孤的那名單,恰有一人正是長寧侯府排行十一的庶女。」

「此女小字,善善。」

「老師覺得是不是巧了?」

嚴既清面色在這瞬息間,面色青白交替,忽地他捂著心口,噴出一口濃黑的鮮血。

血順著產白的唇留下,染紅了他淡青色的衣襟,顯得有些狼狽。

「她是......?」嚴既清沒說是誰。

謝珩卻像知道他想什麼一樣,唇角微微勾起弧度,淡漠點頭:「正是那位失蹤許久的齊姑娘留下的女兒,身上擁有一半齊氏血脈。」

許久,嚴既清好似緩過來,他面無表情用袖擺擦去唇角的鮮血,並不見生氣:「殿下想要臣如何?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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