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善善這是心病,已經存了死志我雖是醫者,但心病難治。」
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」
蕪菁娘子給姜令檀施針後,一邊洗手一邊朝謝珩說:「我們幾人陪著,她有時回過神還能有點反應,自從你回來後,她情況卻是一日日的糟糕下去。」
「那日夜裡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把她的心傷成這樣?」
謝珩沉默許久:「她看見孤發病時的樣子了。」
蕪菁娘子聞言,差點失手打翻銅盆:「知道你身份了?」
謝珩狠狠捏了一下手腕上的傷,不確定道:「那日發病時,是讓謝三扮成我的模樣。」
蕪菁娘子冷哼一聲:「你們當初那樣做時,怎麼不想想後果。」
「不過一開始是抱著,她不過是府中一個不得寵的弱女子,就算解毒知道了的秘密,大不了暗中悄悄殺掉。」
「是我的錯。」謝珩沒有反駁。
蕪菁娘子嘆了口氣,又重新寫了一個方子讓人去抓藥:「心病還得心藥醫,我雖能吊著她的命,但長久下去恐怕要傷了根骨,她體質本就比常人弱上許多。」
「近幾日,善善若醒來,太子殿下最好避遠,她心裡藏了什麼話,恐怕是不願讓你知道的。」
「好。」謝珩眉眼沉沉,雖不太願意,可想著她的情況還是點頭應下。
到了第十日,姜令檀的情況肉眼可見好了一些,可當謝珩來看一回後又急轉直下,屋外眾人大氣不敢喘一下。
謝珩站在外頭,薄唇抿著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「那日的字條我不該留給你的。」陸聽瀾眼睛哭得通紅,看她好不容易吃了幾口下去,結果連之前的藥都一起吐了。
姜令檀虛弱笑了笑:「姐姐,我從未怪過你。」
「我只是難受得厲害。」
「我……」她還想說什麼,看到窗外一閃而過的熟悉影子,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。
「你回來了,還去嗎?」姜令檀問。
陸聽瀾努力想朝她笑,可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往外涌:「等你病好了,我再走。」
「那日太子殿下派人過來,說你夜裡時常叫我的名字。」
「其實西靖挺好的,賀蘭歧雖然是個瘋子,但他不太管我,而他那姐姐賀蘭宜才是西靖真正的主心骨。」
陸聽瀾斷斷續續說著,姜令檀閉著眼睛似睡非睡。
「華安姐姐,我有一事相求。」姜令檀掙扎坐起來,冰涼的指尖一下子握住陸聽瀾的手。
「你說。」
「你去雍州大營請姜家三爺同三夫人過來,我……」她對著陸聽瀾的耳朵,把這十多日一直在心裡盤旋想著的事情給說。
陸聽瀾先是驚恐地瞪大眼睛,被握著的那隻手也不受控制輕輕顫著,這個膽大包天的想法,她不敢想若太子知道,會做出怎麼樣瘋狂的事情出來。
「好,我這就讓人去請。」
三夫人蘇氏匆匆而來,連頭上簪子歪了她都未曾發現。
姜三爺是外男,他送宋氏過來以後就在外邊的園子裡候著,滿是風霜的一張臉忍著怒。
畢竟姜令檀雖與他們不算親近,但名義上也是他姜恆戩的親侄女,人都病成這個樣子了,他們一家子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
「小十一。」蘇氏看到姜令檀的樣子,眼睛一下子就紅了。
「嬸娘,今日讓你過來,侄女有事求嬸娘幫忙。」姜令檀聲音斷斷續續說。
「你莫要急,慢慢與我說。」蘇氏擦了擦眼淚,深深自責道。
姜令檀嘴裡全都是苦味,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,每說一個字,心裡像是要被鈍刀割去一塊肉。
蘇三夫人先是驚訝,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:「你安心,人我會給你尋來,銀錢你也莫要操心。」
「自古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高低也算是姜家三房嫡親的侄女,我做主你的婚事,就算他是太子也拗不過這個理。」
姜三爺看蘇氏出來,他急忙迎上前。
蘇氏暗暗掐了姜恆戩一下,小聲把姜令檀吩咐的事情給說了。
姜恆戩驚呼:「什麼?要找八字相合的人沖喜?」
他這一嗓子,不光是屋子裡的人,就連外邊園子裡守著的人也能聽到。
謝珩就站在隔了一堵牆的影壁後方,他一言不發站著,把姜氏夫婦的話聽得清楚。
「殿下。」青鹽看向準備離去的姜氏夫妻,跪地請示。
謝珩聲音透著幾分疲憊:「暫且不用去管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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