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才得知,那玉鐲是母親的嫁妝,本就是一對,是母親與姐姐出嫁時一人一隻,而戚安安那隻便是她亡母留下的那隻。
得知緣由的閆姝一時之間愧疚難當,自此便對這個表妹多有忍讓,也是那時起,母親也開始從不遮掩的偏向。
直到兩人長大,孫氏對她也不曾有過好臉色,更給了戚安安大部分母愛,而今想來,閆姝只覺是自己太過心善,用自己的大發善心,養出一個白眼狼來。
閆姝藏在桌子下的手緊緊握著,即使知曉母親心是歪的,也不明白她為何非要一踩一捧,這般看來,那戚安安是她十月懷胎的女兒才對。
孫氏的話打破了一屋子的其樂融融,一眾人並未做聲,林帆是個有眼力見兒的,忙說道:「母親可是會說笑,兒子還需用功?本就輕鬆,你這話倒是小瞧了我不成!」
閆林帆做出一臉倨傲,偏偏是不去看孫氏,孫氏本陰沉著臉,目光盯在閆姝臉上,忽然被二兒子接了一句話茬,愣是沒收住,斜睨了他一眼。
恰在此時,戚安安又接上一句:「姨母說笑了,安安本就是愚笨,哪兒能比得姐姐天資聰穎。」一語畢,戚安安驚慌失措的低下頭,帶著絲誠惶誠恐。
第6章這人是誰?
本被扯開的話題又被拉了回來,孫氏翹起的嘴角復壓了回去,眸光一凝,冷哼一聲道:「你們倒是會為她開脫,今兒你們下了學堂後,夫子特意讓人把課業交給我,我翻看一遍,唯獨姝兒那份不堪入目,滿篇廢話,,這又該如何解釋?」
閆姝當真是沒料到這事兒會被提出來,本以為自己是好運躲過一劫,誰知那夫子不按常理出牌,竟私下在母親這告了狀。
話到此處,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,「母親何須惱怒,您倒是說了句實話,女兒確實是樣樣不如表妹,不如表妹貼心,也不如表妹聰穎伶俐,即使如此,女兒便不礙著您的眼了。」
說罷,她便從位置上離開,正兒八經地衝著祖父祖母請辭告退,「孫女身體不適,先告退。」
主位上坐著位面目和藹的老爺子,見狀只是揮揮手,又見孫子也趕忙跑出去,樂呵呵的笑著,倏然沒有防備的招了旁邊太夫人的一巴掌,這才有所收斂。
「一大家都在一起用膳,孫氏提這些個事情也不看些時候。」太夫人責備的瞅了眼兒媳婦,繼而目光輕飄飄的划過自責的戚安安,而後不再言語。
戚安安溫順地低眉,察覺到一道凌厲視線,更是把頭埋的深了些。
孫氏強壓下火氣,對女兒獨自離開的行徑不滿道:「如若她是個知禮數的,斷然不會離席,怎連一句辯解都不願呢?」
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,聽此,放下筷子,「孩子都走了,講這話是給誰聽?」
孫氏也只是對閆姝習慣性的批判兩句,怎知會惹來公婆不快,可瞧著侄女低眉順眼,柔弱可欺的樣子,怎一個心疼二字能抵。
想到夫子對侄女的誇讚,平常這丫頭也是乖巧,不爭不搶,任誰瞧了也得夸一句大家閨秀。
且這孩子從小失母,天可憐見,多關照幾分也是因當的。這心底一計較,便越發覺得戚安安這丫頭惹人憐,孫氏不覺間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,對上一雙哀愁的眼眸,心中驀然一緊。
閆姝可不知正堂里的母親怎樣想,她現在正與二哥攀談,方才她離席間,特意讓二哥跟著出來,可不是為了與母親置氣。
她簡單客套幾句,在二哥不耐煩的敷衍聲中,講述上午之事,直奔主題:「閆家學堂能出現這種情況,二哥竟然不知,哪家小姐若是再遇見這種事,指不定要傳我們閆家禮節不周,監管不嚴,到時候在傳到父親祖母耳中……」
閆林瀾想到父親陰沉下來的臉,不禁急忙打住她的話,「好啦,好啦,你話里那個男子,應該是劉家公子,劉思賢,這兩日才進府中觀學,聽說是先前相中的小娘子在咱府中書堂,本來父親不願收他。」
閆姝適時問道:「那又為何讓他進府?聽二哥語氣,父親應當知曉這個人的秉性堪憂,貿然讓他進府,不是要壞了規矩?」
聽二哥話里話外對這個劉公子掩飾不住的嫌惡,閆姝猜測這人恐怕是個愛花街柳巷的紈絝子弟。
又見二哥倏然做出個噤聲的動作,小聲同小妹講到:「這還不是因為他有個好老子,劉閣老在朝中的勢力豈是旁人可抵,同為文官,咱爹和二哥還仰仗著人家,自然拒絕不得,我算是看出來了,這文官呀,就是勾心鬥角,我可不想趟這個渾水,嘖嘖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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