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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謹走後不久,李姝棠便來了。

她在高貴妃的寢宮待了近一個時辰,方從那廂出來,因不放心裴芸特意過來瞧瞧她的傷勢。

自李姝棠口中,裴芸才知她離開後發生的一切。

東林這事兒鬧得確實不小,都傳到了慶貞帝耳中,彼時李姝蕊和裴薇裴芊等人正被高貴妃帶去審問,慶貞帝便趕到了。

慶貞帝詢問了前因後果,得知是李姝蕊耍詐害得太子妃意外落入陷阱,受了傷,當即大發雷霆,說要懲治李姝蕊。

李姝蕊自覺裴芸落坑一事與她無關,怎也不服,仗著慶貞帝昔日寵愛,便口無遮攔說了些裴芸卑鄙無恥之類的話,見她目無尊長,頑劣成性,慶貞帝失望之下,令方徙命人將李姝蕊帶回寢宮,明早送往遠在瞿頁的女學堂。

眾人聞得此言,皆是大驚,因那女學堂並非尋常讀書習字的地方,而是專門用來教導女子德行。

那地兒嚴苛,若非德行有虧,屢教不改,一般人家不會將女兒送往那種地方。

李姝蕊聽聞過女學堂的可怕,根本不願前去,她扯著慶貞帝的衣袂,道他不可以這般做,先皇后生前很是疼她。

「皇姐不說這話倒還好些,她這話一出口,我從未見過父皇如此可怕的模樣,他沖皇姐吼著,命她不許提及母后,若母后知道她成了如今這副樣子,定會很失望……」李姝棠說著,垂下眼眸,「珍妃娘娘也被父皇貶為了珍嬪,皇姐走的時候一直在哭鬧,我還從未見過她這般狼狽的樣子,聽聞進了那女學堂,沒個三五年根本出不來。」

裴芸想到李姝蕊這回大抵會被重罰,但沒想到會罰得這麼重,倒是出乎她意料了。

「三嫂,連累你為了我還受了傷。」李姝棠滿目愧疚,總覺得裴芸現下這般是因著她了。

「與你無關。」

裴芸到底不忍心讓李姝棠內心受折騰,她想了想,乾脆伏在她耳畔將她設計李姝蕊的實情一五一十都說了。

李姝棠震在那兒,似是被嚇得不輕,許久,驀然遲疑著道:「可這般,不是冤枉了皇姐嗎?」

什麼冤枉不冤枉,裴芸只覺得她是自作自受。

見她如此心軟,裴芸無奈地搖了搖頭,語重心長道:「棠兒,所謂人善被人欺,你眼下顧及她,但她當初一次次欺負你時,可曾想過你會難過,你的心善只會換來她的變本加厲,善心只該對著同樣對你的人,而欺你的只配得到你的以牙還牙。且她李姝蕊是金尊玉貴,你又何嘗不是大昭尊貴的公主殿下,並不該屈居於她之下,更不是活該被她欺負。」

李姝棠微微睜大雙眸,還從未有人同她說過這樣的話。

打懂事起,她聽得最多的便是母妃那句,「你不若大公主受寵,切記安安分分,莫招惹大公主」,她也知自己不受寵,因父皇從不會像寵愛皇姐一樣寵愛自己。

皓月與靜和。

就連她們二人的封號都透出赤裸裸的偏愛。

一個眾星捧月,一個靜謐無聲。

可如今卻有人告訴她,她亦是尊貴的公主,並不比她皇姐差。

李姝棠咬著唇,腦中一時有些亂,說不出是何感受,似有豁然開朗之感,卻又矛盾糾纏。

末了,她只點了點頭,低低「嗯」了一聲。

送走李姝棠,裴芸乏得厲害,倒頭便睡下了,奈何睡前同李姝棠閒話時喝多了茶水,夜半便幽幽醒了過來。

側首瞧見睡在身側的太子,裴芸也不好喚在外值夜的宮人,只能悄悄坐起來,一寸寸向床尾挪去。

想越過太子下榻,她唯有自他腳邊而出,然她左腳腳踝已然浮腫,稍稍用勁兒便傳來一陣刺痛,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兒,挪動的速度極慢。

好容易到了床榻邊,趿了鞋,卻聽得一道低沉的聲兒乍響,「去哪兒?」

裴芸被嚇得一激靈。

太子已然坐起來,問道:「可是渴了?」

裴芸搖了搖頭,卻又不好明言,視線往某處瞥了瞥。

太子便懂了。

「孤帶你去。」

他動作乾淨利落,話畢輕輕鬆鬆將裴芸抱了起來。

白日在林中時,裴芸尚且還未注意到,而今兩人身著單薄的寢衣,就這般相貼著,她才切實感受到他胸膛的堅實寬闊、炙熱滾燙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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