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甫一入了澄華殿書房,他徑直行至那書案前,打開放在案上一角的螺鈿漆盒。

其內靜靜躺著一枚破碎的香囊,布料略微泛黃,當已有些年頭,正面繡有松葉紋。

這是大婚後不久裴氏親手所繡,贈予他的,先頭她還曾問過他,喜歡什麼紋樣。

他說,他喜松之遒勁挺拔,頑強堅韌。

之後,他便收到了這枚香囊。

他將其日日佩戴在身上,直至被父皇派去平息匪禍時,不意被那匪賊的刀劃破,他腿上亦受了重傷。

也因著這傷,他行動不便,被迫養了好幾日,才未能及時趕回去,陪裴氏生下謹兒。

而那枚香囊,他沒捨得丟,一直被他擱在此盒中。他不欲告訴裴氏他受傷之事,生怕往後他每回離京,她都憂心忡忡。

李長曄盯著那香囊上的松葉紋,再看向自己腰間,那股子許久未浮現的煩躁又自心底深處湧出來。

思及裴栩安所言,他隱隱意識到。

或許這青竹香囊一開始就不是繡給他的。

第33章 孤不能來嗎?

在澄華殿目送太子與兄長遠去後,裴芸才折身回了琳琅殿,累了一日,她闔眼懶懶躺在浴桶中,任溫熱的水放鬆整個身子。

殿外突然響起些許動靜。

書墨心下疑惑,推門去看,緊接著,裴芸就聽得一聲慌亂的「殿下」,她驚了驚,猛地睜開眼。

「殿下,娘娘正在沐浴……」

身後旋即響起腳步聲,裴芸折身看去,便見太子已然闊步入了浴間,一雙清冷的眼眸落在她身上。

思及自己未著寸縷,裴芸慌忙摟住自己,貼著浴桶沉到水下。

「都下去吧。」

太子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,書墨書硯對視一眼,只得福身退下。

「殿下怎突然來了?」裴芸強笑著問道。

她眼見太子慢慢俯下身,將手撐在桶沿,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一字一句道。

「孤,不能來嗎?」

分明太子語氣平靜,並無起伏,可裴芸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一絲不虞。

不論是突然不管不顧地闖進來,還是莫名道出這話,裴芸只覺今日的太子有些異常。

貼近了,裴芸便嗅到了他身上散發的酒氣,今兒是慶功宴,她那皇帝公爹龍顏大悅,宴上眾人定也跟著飲下了不少酒。

適才與她兄長交談時,她亦聞到了她兄長身上的酒味。

太子莫不是醉了。

「殿下玩笑了。」 裴芸端笑道,「臣妾只覺有些突然,還以為殿下當回澄華殿歇息了。」

太子定定看了她片刻,「孤才送鎮國公出東宮,路上聽鎮國公說了不少太子妃幼時之事,便想著過來瞧瞧……」

「哦?」裴芸順勢道,「不知臣妾的兄長都說了些什麼?」

「鎮國公說……你幼時也常給他繡香囊。」太子頓了頓,大掌落在她白皙細膩的面容上,指間輕輕撥開黏在上頭的一縷濕發,「且總依著他的喜好來繡……」

香囊,喜好……

裴芸一瞬間似是明悟了什麼,再看向太子時,便見他那眼眸若一汪寒潭,幽沉沉深不見底。

莫不是她兄長說了什麼,引得太子疑心,發現那青竹香囊並不是給他的。

但很快,裴芸就鎮定下來,既得太子並未挑明,興許事情也非她想的那般。

何況,一個香囊而已,她有的是說法,太子想也不會太過在意,定是她多心了。

她思索片刻,笑道:「兄長記性著實好,好似有這麼一回事,只過去太多年,臣妾那時又小,有些記不清了。」

她朱唇微抿,觀察著太子的反應,許久,就聽得太子淡聲道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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