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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自是不回來了。」一想到可以在外頭自由自在地耍兩日,五皇子不由得眉開眼笑,「三哥,你何時再陪小五去馬場跑馬,你先前送我的鳴嘯已然長大,我自認這一身馬術已不遜色於三哥了,有意與三哥比試呢。」

他這馬術還是九歲時隨父皇去行宮圍獵時,纏著三哥親自教他的,但可惜三哥平素實在忙碌,之後就再未有機會與三哥一道跑馬了。

五皇子逕自說著,見對面沒有反應,定睛一瞧,才發現太子正用那雙如深淵般幽沉晦暗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。

看得他甚至有些後頸發毛,「三哥這般看著我做什麼?」

「沒什麼。」李長曄回過神,扯了扯唇角,淡淡道,「只覺時日過的真快,咱們小五都長這麼大了,待孤有空,便陪你去京郊騎馬……」

「好。」五皇子眸子都亮了,「那三哥,我便先走了,不然那周家小公子怕是要等急了。」

說罷,疾步往宮門而去,李長曄折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十五歲的少年意氣風發,語笑間似有溫暖的燦陽灑落。

然李長曄卻站在陰處,寒風如刀剮在他的臉上,他垂首,眸光愈發晦暗不明。

他腦中正一遍遍盤旋著孟昱卿說過的話。

「我這張臉……怎就這般為人所懼呢……他們在害怕什麼,究竟在害怕什麼呢……」

是啊,究竟在害怕什麼呢……

李長曄也想問一問自己,他掩在袖中的手攥得越來越緊,指尖陷入掌心,幾乎要掐出血來。

他只是步子越來越快,朝著東宮的方向,朝著他想去的方向。

琳琅殿,裴芸披著件雪白的狐裘襖子站在院中,抬手壓下一枝硃砂梅放在鼻尖輕嗅,暗香縈繞,沁人心脾。

這幾株硃砂梅還是去歲太子命人種在院中的,裴芸記得那時還鬧了樁窘事,便是她將太子送來的臘梅說成了迎春。

她估摸著日子,離春闈的也不遠了。

建德侯府的四公子邵鐸,即裴芊的未婚夫婿亦要參加,若按前世那般,今年的探花郎當會落於他手。

待三月殿試開榜,金榜題名加之洞房花燭夜,人生兩大樂事可都讓這邵鐸給占了。

探花娘子,侯府新婦,潑天的富貴兜頭砸來,她那堂妹裴芊可得接的住才好。

想起春闈,裴芸忽而又想起另一樁事兒來,所謂事變境遷,興衰成敗,有人春風得意馬蹄疾,卻也有人繁華落盡,禍難當頭。

當真世事無常。

裴芸感慨間,餘光瞥見一高大的身影跨入垂花門快步而來,她尚還來不及反應過來,已被一把扯入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。

她陷在他的懷裡,下意識欲掙扎,卻聽那低沉的嗓音滿含著無盡的倦意,似懇求她一般道。

「就一會兒,讓孤抱一會兒就好。」

第57章 猜想

今歲春狩在即,裴芸著書硯在庫房裡尋了些料子,預備給謹兒做一身騎裝。

過完年,謹兒也八歲了,去年她兄長裴栩安回來,教了謹兒幾回射箭,他沉迷其中,有閒便去練箭,而今就興致勃勃等著今年的春狩。

因他還想學騎馬,說將來要同他皇祖父,父王一道進山圍獵,大展拳腳。

裴芸不打算去,想在宮裡陪著諶兒,可也不能不讓謹兒去,她原答應過要教他騎馬的,這回怕是沒了機會,就只能親自給他做身騎裝,好讓他屆時穿上。

李姝棠來時,便見她家三嫂正對著那些料子唉聲嘆氣,就問她這是要做些什麼。

裴芸訕笑著看著她,說她欲做身騎裝給諶兒,好讓他去行宮學馬時穿,但她到底沒做過,這會兒正犯愁呢,她來的可正好。

李姝棠在她身側坐下,疑惑道:「怎的,三嫂還不曾聽說,父皇今年不過千秋日了嗎?」

裴芸拿著那些個料子,聞言一怔,「為何?」

可她分明記得前世這一年,她那皇帝公爹照例去了行宮才對,這世怎就突然變了。

李姝棠道:「其中緣由複雜,一則是因著今年春闈在即,二則……」

她言至此,遲疑地看了裴芸一眼,「聽聞前幾日,京郊頻頻有人病故,且那症狀很像是樾州而今流傳的疫病……」

裴芸身子一繃,當即丟下手中之物,神色緊張起來,「棠兒,這些事你是聽誰說的?」

「是父皇……」李姝棠驀然意識過來,興許她聽到的這些事,父皇尚未宣之於外,「是父皇去向皇祖母請安時提及了此事,聽說那些染病死的多是些住在破廟裡的乞丐,為防這疫病傳進京來,父皇已派人將所有染病的都送到了一處診治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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