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怯怯點頭:「二伯說……好難聽的話,我氣不過。」
明玉泉坐起身抬手招來一個女使,從落地櫃中翻了一白玉瓷瓶來,打開用指腹捻起一抹藥膏,直接塗在徐蜜緗受傷的虎口上。
「啊疼!」徐蜜緗本來傷口都快好了,這一下接觸藥膏猛地刺痛,她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轉了。
明玉泉死死抓著她要縮走的手,毫不動搖繼續揉開藥膏。
「活該你疼。氣不過不知道打他,欺負自己算什麼本事?」
藥膏冰冷,他的指腹卻是溫熱,揉擦了幾下徐蜜緗的虎口都跟著酥酥麻麻,她委屈地蜷著手指,耷拉在明玉泉手指上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要怎麼做。他是我二伯。」
「明兒讓他變成你二孫子。」明玉泉毫不客氣說道。
明玉泉又擦揉了幾下,小姑娘的手指軟若無骨,他一用力搓,就跟著他的力道收攏,緊緊粘著他不肯松。
這好像有點不對。
明玉泉鬆開了滿是藥膏的手,嫌棄地甩了甩。
徐蜜緗手疼得麻酥酥,她不敢嫌棄,只能鼓起腮幫子對著傷口吹了吹。
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。
「手受傷了,可以不罰抄了嘛?」
徐蜜緗可憐兮兮地舉起手朝明玉泉晃了晃。
明玉泉用絲綢才擦拭了手指殘餘的藥膏,聽到這個無理的要求甚至笑了。
「可以。去外頭拜月亮,等太陰星君把你右手帶走做了紀念,回來就不用罰抄了。」
徐蜜緗慢吞吞將手縮到背後,左顧右盼地
「唔……對了,二伯讓我回家去,要給我什麼東西來輔助欺負……不對,陷害殿下,殿下覺著我應該去嗎?」
明玉泉察覺到她的一絲心虛,還是先順著話回答。
「去,讓燕仰跟著你。徐府對你來說不會危險。若是想出出氣,也能鬧一鬧。」
徐蜜緗立刻甜膩膩地道了謝就往榻下跑:「謝謝殿下,殿下真好。」
「道謝過個嘴巴就完了?」明玉泉把敷衍甜嘴巴抓了回來,晃了晃她腦瓜。
「道謝要有實質性,懂不懂?」
徐蜜緗哪有什麼實質性的謝禮,愁眉苦臉地看向明玉泉:「可我有的都是殿下的。」
明玉泉壞心眼地提醒她剛剛岔開的話題:「你親手寫一幅字送來當做謝禮。」
徐蜜緗臉色大變,立刻從榻上連滾帶爬縮溜下來,眼珠子慌張亂轉,背著手一步一步後退。
「那個,我,我該回去睡覺了,不能打擾殿下的夜安,我先退下了!殿下早些休息!」
說完撒丫子就跑,速度快得連明玉泉想叫她穿上斗篷都來不及。
「嘖……不對勁。」
嚇成這樣,一定有鬼。
明玉泉眯著眼目視慌張小兔撒丫子狂奔,拎起她的斗篷抬步跟了上去。
第9章
自創雞爪體
一夜安眠。
徐蜜緗在暖暖的被窩裡睡得香甜舒服,意識回籠時翻騰了一圈,抬起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,嘴裡唔嗯唔嗯地吧唧著。
忽地,她伸出去的手像是碰著了什麼,徐蜜緗半眯著眼往阻礙物上摸了摸。
「別摸了。睜開眼。」
熟悉的男人聲音里少了一絲黠趣,多了一種歷盡滄桑的冷靜和鐵面無情的冷漠。
徐蜜緗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嗆得直咳,咳得她眼冒淚花一臉驚恐地睜開眼。
男人坐在她床榻旁的圓鼓繡凳上,手中捏著一
張紙。
似乎一夜未睡好的男人眼下多了一絲烏青,與之而來的是他俊美的臉龐上難得出現的困惑。
男人將手中的宣紙晃了晃,紙張晃動的嘩啦聲猶如給徐蜜緗判了死刑,她絕望地閉上眼,手指拉著被子,將自己悄悄縮回被子裡。
這是夢,她睜錯眼睛了。
死死閉著眼的徐蜜緗又一次被晃醒,明玉泉將寫著字的紙塞到徐蜜緗眼皮子底下,認真的求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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