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渡在一旁剪紙,然後提筆作畫:「你想要什麼畫?」
「不是你想玩嘛, 自己看著辦唄,我可不感興趣。」危辛道。
於是, 雲渡提筆畫了半隻翅膀。
「你不會是要畫蝴蝶吧, 這就是斷袖的審美?」危辛問。
「......」
雲渡又在翅膀對面畫了個骷髏。
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畫的是鬼王呢, 怎麼,你看上他了?」
「......」
雲渡抬頭:「那你覺得我畫什麼才好看呢?」
「隨便你, 畫你自己喜歡的不就好了。」反正審美也不怎麼樣,危辛又想起了對他的第一印象。
雲渡重新換一張紙,背對著他, 在他開腔前匆匆做好畫。
「讓我瞅瞅,你又畫了什麼玩意?」危辛調好漿糊,偏過頭去看。
雲渡將畫紙舉在他面前:「這個,才是我們斷袖的審美。」
危辛看著畫上與自己如出一轍的人:「......」
雲渡:「如何?」
「不如何。」危辛嘴硬,且嘴翹,「都沒畫出我半分帥氣。」
「在下不才,改日給你畫一副更好的。」雲渡將漿糊糊上去,沾在骨架上。
然而外面風和日麗,沒有風。
兩人望著頭頂上的太陽,對視一眼,危辛幸災樂禍地問:「你又不要我施法術?這可怎麼辦?」
「等下一次吧,有風的時候你再來。」雲渡從容道。
兩人轉身進屋,忽然一陣狂風颳過來。
「可以放了。」雲渡放好線,將風箏塞進他手裡,「會玩嗎?」
「這有什麼不會的?瞧不起誰呢?」危辛就走到院中,在狂風中拉扯著線,輕輕用力一拉,風箏就斷了。
危辛:「......這風有問題。」
雲渡輕輕一笑。
「這風真有問題!」危辛飛身去撿起掉落在樹枝上的風箏,順便抓住了躲在樹上的南凰。
「這風是你的傑作?」危辛問道。
「是,我瞧那小公子想放風箏,於是就幫了點小忙。」南凰靦腆一笑。
「要你幫什麼忙?你在這兒躲多久了?」
「我是怕尊主你不懂啊,你這都行動多少天了,人家一點想來玄璣宗的心思都還沒有。可是你看看,他現在笑得多開心!」南凰朝雲渡的方向努努嘴。
危辛扭頭看過去,看著雲渡那一臉不值錢的笑:「......」
「尊主,其實我覺得你應該......」
「別躲在這兒丟人現眼了,趕緊回去。」危辛道。
「是......那尊主你好好努力吧。」南凰遺憾離場。
危辛將風箏帶回去,丟給雲渡。
雲渡重新換線,笑道:「那姑娘叫什麼名字?」
「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?」
「她都在我這兒守了好幾日了,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。」
「怎麼,你還想讓誰來這裡參觀?」危辛問。
「參觀談不上,只是五方那邊有髮帶的消息了,可他進不來,外面布的陣對他來說太難了。」
陣肯定是西雀乾的,只是這命令並不是他下的,也不知道南凰到底跟西雀是怎麼溝通的,才讓人在這周圍布了陣。
「不是我乾的。」危辛說。
「沒有你的默認,這陣也維持不了這麼久。」
危辛摸摸鼻子:「我把五方放進來。」
「不必,還是我出去見他吧,免得把他嚇壞了。」
「還回來嗎?」
雲渡將補好的風箏遞給他,微微一笑:「當然。」
危辛本想問的是他會不會直接回清觀宗,可聽到這麼個回答後,又覺得沒必要再多問,手指勾住纏繞的線,低頭擺弄的時候,聽他說道:「一起去吧。」
「去哪?」
「見五方,他帶的消息興許你也想知道。」
「我可以聽?」
「當然,查出幕後者,不是我們的共同目標嗎?」
共同目標啊......
危辛從小接受的便是正魔有別,無論是修行還是目的,都是截然相反的。正道視他們為眼中釘,目標就是除去他們魔修,所以他們不得不讓自己更強大,以便能壓制住敵人。
從來沒想過有一天,他還會和正道的人有共同目標。
危辛神色複雜地看了雲渡幾眼,心不在焉地被他帶出去了。
五方就在陣外,慌亂地走來走去,待看見他們後,立馬跑上前來,然後又被陣法給擋回去,摔了一跤。
危辛收起陣法,五方趕緊爬起來,神色緊張地來到雲渡面前,臉上全是擔憂:「雲渡公子,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吧?」
「好。」
五方小心翼翼地覷了危辛一眼,低聲問:「這魔頭有沒有為難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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