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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心已絕,絕不悔改!」溫景澄朗聲道。

良久,雲渡無奈一笑:「也許以後,你會後悔今日的選擇。」

「那是以後的事了,我只盼眼前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,可以保護該保護之人。」

雲渡目光悠遠,緩緩收回視線:「我如今不是清觀宗的雲渡公子,而是與危辛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的徐臨風,你拜我為師,傳出去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?」

「無論你是雲渡,還是徐臨風,心中那份道義卻不曾更改,這便是我所崇仰的師者。」溫景澄道。

雲渡嘴角微彎:「現下也無法舉辦拜師儀式,便免去那些繁文縟節,你嗑個頭就行了。」

「師尊在上,請收弟子一拜!」溫景澄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,沖他笑了笑。

一本手冊浮現到他面前。

「這是師尊獨創的心法第一重,先拿回去練一練,按你的吸收程度來練,不可強行運功,屆時我來驗收成果。」雲渡道。

「多謝師尊!」溫景澄收起手冊。

雲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
溫景澄點點頭,輕聲走到旁邊看了危辛一眼,低聲問道:「師尊,我有一事,想弄清楚......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徐英俊......就是他吧?」

雲渡側目。

「我沒別的意思,我就是覺得徐英俊雖然隱藏了修為,可他的腳步與氣息輕盈得很,不似普通散修。在秘境中,又得他多次暗中提點,才順利抵達秘林。我就是不相信徐英俊真的消失了,也想當面與他道聲謝而已。」

雲渡看著一動不動的危辛,道:「你猜得不錯。」

溫景澄鬆了口氣:「我先出去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房門合上後,雲渡給危辛擦著腦門上的汗:「人家跟你道謝呢,也不起來說聲不客氣,真沒禮貌。」

「......」

「睡得也夠久了,我抱你出去曬曬太陽吧。」

「......」

守在屋外的南凰和西雀見他把人抱出來,連忙問道:「可是出了什麼事?」

「無事,只是怕他躺著發霉了,帶出來曬一曬太陽,驅寒補陽。」

「哦......好的。」

兩人退守在一旁,眼睜睜地看著他拎了張椅子坐下,就這麼把尊主抱在懷裡曬太陽,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。

兩人對視一眼,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,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「沒人了,你可以醒過來了。」

「......」

雲渡拍著他的後背,低聲問:「你不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?」

「。」

他可太想知道了。

鬼羅門滅門,數十個有名有姓的人參加壽宴,卻不知所蹤,這等消息傳出去,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。

一定有無數人在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,包括玄璣宗與清觀宗。

饒是西雀的陣再厲害,也無法瞞住殷長老的眼睛。

可這裡卻一片風平浪靜,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。

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?

「試試睜開眼看看?」雲渡道,「我不親你。」

聞言,危辛悄咪咪睜開一隻眼,隱約能看見太陽的輪廓,其他仍是模糊一片。

忽然間,頰邊一軟。

「你不是說不親的嗎?!」危辛破口嚷道。

「沒忍住,抱歉。」雲渡笑吟吟地看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愛模樣,低頭又親了一下。

懷裡的人扭動起來。

「別亂動。」雲渡緊緊摟著他,低下頭,聞著他身上如太陽一般的氣息,閉上眼,埋進他的頸肩,「別走......」

脖子癢得很,危辛仰長了腦袋。

良久,脖子都有些酸了,而雲渡卻好似睡著了。

「雲渡?」

「嗯。」

「閻修在哪裡?」

「你一醒來,就關心別的男人,我是會吃醋的。」

「......你有病啊!以前你可不這樣,怎麼突然腦子進水了?」

「是嗎?我明明表現得很明顯啊,是你太笨了才對。」雲渡道。

「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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