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凰:「......」
西雀:「......」
許舜:「......」
溫景澄:「......」
四人呆站一排,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。
「把他給我帶出去!」危辛指著雲渡說。
南凰上前一步,卻見雲渡傾身,含住了危辛的嘴唇。
危辛沒料到他竟然還敢當著外人的面胡來,雙手按住他肩膀,身體沒了重心,向後倒去,兩手下意識地環住他後頸保持重心,直到後背安穩靠上被褥。
四人:「......」
南凰就是再笨,也看明白是這是情/趣了,哪裡還需要西雀使眼色,第一個逃出房間。
許舜更是不可思議,是被溫景澄扛出來的。
西雀最後一個出來,立即復原房門,牢牢閂緊了門。
四人互相看了看,是敵是友的立場都有些不堅定了。於是各自分開,遠離此地,不敢再輕易靠近。
危辛又喊了兩聲,發現再無人進來,氣急敗壞地捶了雲渡一拳:「你竟敢......等我恢復了,定要將你宰了!」
「玄璣宗的人狡猾,善於偽裝,你身為宗主,尤為如此。」雲渡摸著他眼角溢出來的水痕,莞爾,「你明明喜歡,卻還要裝作討厭的樣子,著實可愛。」
「誰喜歡了!你個死斷袖!等我將你剝皮抽——」
「再罵我就又該親你了,還堵住你的嗓子眼。」
「......」危辛立即閉上嘴。
第32章
危辛再也沒醒過來了。
準確來說, 是即使醒了,也在裝死。
因為雲渡的靈力對他的療傷有用,所以每日都呆在他房中, 其他人偶爾進來商量點事,被危辛偷聽了去。
「臨風公子, 尊主情況如何了?」南凰前來打聽。
「還須靜養, 不過還得勞煩你去採集一些靈石回來。」
「好。」
過了一會, 西雀又進來詢問:「臨風公子,迷魂陣已經設好,沒人能發現這裡。」
「多謝,對了,你從三陰老人那裡取的藥,可以給我看看嗎?」
西雀將藥悉數交給了他:「這些藥對尊主有用嗎?」
「暫時無法確定, 待我檢查過後才能得知。」
「那你慢慢檢查, 有什麼事就叫我。」
危辛聽完全過程:「......」
不是, 你們到底是誰的手下?
對這個登徒子也太言聽計從了吧!
回去定要好好罰你們!!
許舜和溫景澄也分別進來找過雲渡。
「師伯,第三重我已領悟,手掌已經痊癒, 我現在感覺渾身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著,找不到真氣聚集之處, 卻又好像取之不盡, 用之不竭。」
「不錯, 能在絕境之下悟道得法,你的確是天資聰慧之人, 眼下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。」
「什麼事?」
雲渡附耳低語幾句,許舜點點頭,便離開了。
沒多久, 溫景澄推開門,見危辛沉睡不醒,雲渡安靜地為他渡氣,於是站在一旁,不敢出聲打擾。
「何事?」雲渡停了下來,扭頭問道。
溫景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拱起手:「懇請雲渡公子收我為徒!」
雲渡淺笑道:「怎麼,不甘心只當我的雜役了?」
溫景澄不卑不亢道:「若是天下太平,海晏河清,像往日一般做個尋常雜役,也並無不可。只是如今落難,我卻無能為力,實非我所願。若雲渡公子肯收我為徒,我必當潛心修煉,繼承師志,不負所望!」
雲渡打量他片刻,緩緩問道:「若是拜入我門下,往後就不能再更改門庭,即便是雲浸也不行。你真的想好了?」
溫景澄面容微頓,這才明白為何雲渡之前只讓他當個雜役。
想必是早已看出他留在清觀宗,是別有心思。嘴上說著仰慕雲渡公子,其實不然,他只聽雲浸提起過有位師兄,再加上危辛的建議,他才會在選拔大會上說出寧願當雜役的話來。
而此次蒼河一行,幾經波折,若不是危辛與雲渡前後腳破局,恐怕他早已同其他人一般屍骨無存。
在絕對的危險面前,才覺自己多麼無能。
他猛然回想起自己修煉的初心,兒女私情固然令人魂牽夢縈,可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,又何談其他。
「我想好了,日後必定聽從安排,絕無他心!」
雲渡看著他,有些恍惚,仿佛看見自己跪在地上的模樣,口中念出的儘是師尊當日之語:「你心中已沾染紅塵,勢必會阻礙修行的腳步,一意孤行只會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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