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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人接過石頭,仔細看了看,神色微變,眨眼間又恢復了笑意,溫和道: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回到客棧後,危辛打坐了一陣,聽見外面有人叫賣豆花。

他打開窗,往貨郎的擔子裡拋下一個銀錠:「送兩碗豆花上來。」

說完想起還有兩個手下,又多加了兩碗。

「好咧,客人是要甜的還是鹹的?」貨郎揚聲問道。

「甜的。」

南凰蹲在門外,喝上熱乎的甜豆花,高興得很:「尊主對我們可真好!」

西雀專心地喝:「呼嚕嚕呼嚕嚕......」

南凰很快就吃完一碗,偷偷從門縫裡看了眼桌上的另一碗豆花:「還多了一碗,你說我去求尊主,他會給我嗎?」

西雀:「怎麼可能,那碗肯定是留給雲渡公子的。」

話音剛落,面前就落下一道陰影,雲渡俯身,微笑著問道:「什麼東西留給我了?」

兩人立馬站起來,南凰指了指屋內:「豆花!尊主還給你留了一碗,快進去喝吧,好甜的咧!」

「好。」雲渡笑吟吟地推開門。

危辛放下碗,見他逕自在對面坐下,一點也不客氣地拿起勺子就準備喝那碗豆花,連忙攔住他的手:「你幹嘛?」

「這不是給我留的嗎?」

「當然不是,我只是順手多買了一碗。」

「那你喝不喝?」

「不喝。」

「那我喝了,不用謝。」

「......」危辛無語地收回手,眼睜睜地看著他吃起了那碗豆花,再次重申道,「我真不是給你買的。」

「你還在等誰?」

「也不是等誰,就是想到了一個朋友。」危辛說道。

他記得第一次雷劫後醒來,就聽見外面有貨郎叫賣豆花的聲音,然後啞巴就去買了一碗,餵給他吃了。

雖然不能充飢,但嘴裡有股甜味,於是又讓啞巴去多買了一碗回來。

之後每逢外面有豆花貨郎經過,啞巴就會去買上兩碗。

「是那個啞巴嗎?」雲渡問。

「你別啞巴啞巴的叫,人家有名字!」

「是嗎?他叫什麼名字?」

「......我不知道。」危辛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,理直氣壯地說,「他是啞巴,自然沒法告訴我名字了!」

「他會寫字嗎?你怎麼沒讓他寫給你?」

......對哦!

應該叫那小啞巴給他寫個名字的,不過當時他並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,也沒想到兩人日後會經常聯繫,所以也就沒在意。

「你口口聲聲喊他啞巴,卻又不許我喊,好沒道理。」雲渡控訴道。

「我可以喊,你們就是不行。」危辛道。

「這麼維護他啊......我都要吃醋了。」

聞言,危辛故意道:「那我要是告訴你,我還和他睡過一覺,你豈不是要氣死了?」

勺子倏地掉進碗裡,碰撞出清脆的聲響。

雲渡果然很吃驚:「你們睡過一覺?」

「是又如何?」

如果他記憶沒錯亂的話,當時赤血珠而導致身體燥熱得很,意識混亂時摸到啞巴冰涼的手,直接將人拽上床,當被子抱了一晚上。

事後他也沒好意思問啞巴是不是真有此事,不過啞巴並沒有將他扔出去,想來是不介意的。

雲渡重新握起勺子,在碗裡轉了轉,抬起頭笑吟吟道:「睡了人家,卻連個名字都不知道,你還說自己不是始亂終棄?」

「......?」

這是終於找到攻擊自己的點了?

危辛不服:「什麼叫始亂終棄,我們又沒做什麼,何況都是男人,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斷袖嗎?」

「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,又怎知他是不是斷袖?說不定他心裡苦得很,只是沒法跟你說出來而已。」

危辛一噎,竟難以辯駁。

待他吃完豆花後,危辛才問道:「這麼快就回來了,元石廟調查得如何了?」

「裡面的人全被換過,從時間來看,就在我被逐出師門的那段時間,想必銅面人是聽說師尊的舍利被偷,才利用這個消息設下騙局。」雲渡說道。

「可你逐出師門的消息,並沒有外傳。」

雲渡面色微沉:「是啊......」

「嗬,你們清觀宗有內賊。」危辛笑得得意。

「難道玄璣宗就沒有嗎?」雲渡反問,「你功力大減的事是誰傳出去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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