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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渡劫後也曾在在清觀宗與你們幾個長老多次交鋒,被他們發現內力不如從前,也不是不可能。」危辛道。

雲渡定定地看著他,半晌才道:「你不是沒有懷疑自己人,而是不想懷疑吧?」

危辛撇撇嘴,不管怎麼說,等他見完北鷗後,處理完正事,也要親自去一趟元石廟的。

凜城的早市十分熱鬧,醉仙來客棧又在最繁華的地段,一大早,危辛便在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中睜開眼。

入目便是雲渡的睡顏。

他猛地一怔,下意識往後退,快速地眨了眨眼,見雲渡只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外側,鬆了口氣。

「早,昨晚睡得還好嗎?」雲渡溫聲問道,眼睛仍是閉著。

「誰讓你上我的床的?」危辛問道。

雲渡抬起右手,按住自己的胸口:「沒人叫我上來,我只是遵從內心的選擇。」

「臭不要臉!」危辛踹了他一腳,「滾下去。」

雲渡不為所動。

「我讓你下去,你聾了嗎?」危辛又動手去推他,手腕卻被他拽住了。

「鬆手!」危辛心中一驚,用力掙脫,手腕都開始泛紅。

雲渡鬆開了手,睜開眼,坐起來盯著他看了一會,從懷裡取出一塊腕帶。

「手給我。」

危辛揉著手腕,看著那塊屬於自己的腕帶,猶疑不定。

雲渡二話不說,握住他的手,將腕帶套上他的手腕。

危辛沉默地看著他修長的手,見他一言不發,抿了抿嘴,囁嚅道:「你已經猜到了吧。」

「昨夜便猜到了。」雲渡撫摸過發紅的手腕,扣上腕帶的銅扣,「我就這麼躺上來,你居然毫無察覺。」

危辛低下頭,調整了一下腕帶,手指微動,裡面的暗器都還在。

雲渡抬起眼:「你的內力,無法恢復了嗎?」

危辛頓了頓,半晌才自暴自棄似的地靠著牆壁,嘆了口氣:「是啊......」

閉關幾個月,他始終無法恢復內力,更無法修復赤血珠的裂痕,如今連一成的功力都達不到,只剩下微弱的靈氣勉強支撐。

因此這一路趕來,他以體驗為由,嘗遍,住遍軟塌,實則是為了補充體力和休息罷了。

「難怪這幾日不想與我牽手呢。」雲渡說,「原來是怕被我發現。」

「......我本來也沒想牽!」

雲渡傾身向前,靠近他的臉龐,蹭了蹭他的鼻翼。

危辛呼吸一窒,慌亂地眨了眨眼睛:「你要做......唔!」

溫熱的唇覆了上來,輕輕啟開他的唇瓣。

危辛四肢發麻,隨後拳頭落在他肩頭上,正欲罵他趁人之危,忽然一股不屬於他的靈力鑽入體內,竟被赤血珠吸收進去了。

他大為詫異,見對方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,緩緩放下了手,驟停的呼吸終於放緩下來,呆若木雞地受著他的靈力。

良久,雲渡才後退一點,問道:「好些了嗎?」

危辛點頭:「為何你的內力會被赤血珠吸收進去?」

「說明它有眼光。」雲渡道。

「......」

明明之前為他療傷時也輸送過靈力,可那時的靈力對赤血珠明明沒有任何作用啊。

「真是奇怪,這到底是為何?」危辛不禁犯嘀咕。

「也許是輸送方式不一樣吧,嘴對嘴,更有效。」雲渡一本正經地說。

危辛摸了摸他的脈搏:「你的內力全恢復了?」

「嗯。」

「那......你能不能......」危辛情不自禁地盯著他的嘴唇,磕磕絆絆地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。

「能不能什麼?」雲渡嘴角又掛上了那顯而易見的笑意。

「能不能再......」

「再什麼?」

危辛咬了咬嘴唇,還是說不出口,面紅耳赤地推開他:「沒什麼沒什麼!」

「又不是第一次了,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?」雲渡輕笑道,手掌撫上他的面頰,含住他的嘴唇。

危辛立馬張開嘴。

雲渡沒忍住,偏過頭低聲笑了起來。

「......」危辛惱羞成怒,「你逗我玩呢?!」

「沒有,你實在是.......太乖了。」雲渡重新含住他的唇。

危辛剛感受到他的靈力,就看見有人靠近門口。

「尊主!真的是你,你怎麼會來這裡!?」來人推開門,神色激動,待看見床上的場景時,愣了一下,「尊主,你這是......?」

只見尊主雙手掐著一名男子的脖子,神色兇狠,睚眥欲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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