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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渡疑惑:「我就是想幫忙把人接下來,怎麼是插手感情?」

危辛轉身就走,片刻後,回頭問道:「我要走了,你走不走?」

「來了。」雲渡走到他旁邊,抬起他的手,看著凍得通紅的手背,「冷不冷?」

「我豈會怕冷。」

「是啊,你什麼都不怕,是我多慮了。」雲渡好笑道。

兩人走出大門,危辛問道:「你與仲襄才相識不過半日,感情就如此之好,你個死斷袖,莫不是看上他了吧?」

雲渡腳步一頓,停在原地看著他。

「你幹什麼?難不成還想留下來陪人家賞花賞月?」危辛退回來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警告道,「他可是北鷗的丈夫,你最好是別存這份心思,不然我打斷你的腿。」

雲渡倏地一笑,正待說話,南凰和閻林就朝這邊跑了過來。

「尊主,你們走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。」南凰剛說完,就發覺這兩人氣氛不對,連忙拽著閻林往前走,「我們先回客棧等你。」

「等等。」危辛鬆開手,與她們一道往前走,扭頭問閻林,「你也要去客棧?」

「嗯,我想跟著雲渡公子,這樣就可以每天陪哥哥說說話話了,可以嗎?」閻林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
「隨你。」危辛沒好氣地說。

到了客棧,危辛剛踏入房間,就收到了西雀的傳音符,神色一凜,轉身退出房門,差點撞到雲渡。

「你要去哪?」

「不關你事,別跟著我。」

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,他折下一節樹枝,在地上畫出陣型,甩出四道符咒,落在四周,牽動起整個符陣。

片刻後,西雀掉落在符陣中心,臉上帶著刀傷,神色不是很好。

「尊主,屬下辦事不力,被發現了蹤跡。」西雀體力不支地說完,便暈了過去。

他將人帶去了北鷗的別莊,一個時辰後,北鷗匆匆趕來,取下臉上的面具:「我剛把仲郎迷暈,就趕過來了,情況如何?」

「經脈受損,體內也有梵月花之毒。」

「看來我得回玄璣宗一趟了,梵月花竟然被如此濫用。」北鷗臉色很不好看,查看著西雀的傷勢,道,「解藥上次用完了,我得重新去製取,恐怕要等上個兩日。」

「嗯。」

危辛將人交給北鷗後,沒有直接回客棧,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
眼前是一座破敗的廟宇,在一年前還香火旺盛,如今卻是人去樓空,連大門都被砸毀,一片斷垣殘壁。

大殿內的佛頭被人砍去了一半,身體也殘缺了。

他歪著頭打量片刻,仔細回憶起閻修的身體,視線微動,果不其然,這殘缺的佛像,剛好與閻修的半具肉身嚴絲合縫地對上。

他面色微沉,儘管不太願意往那個方向猜測,但似乎已經沒法逃避了。

他走進佛像里,在裡面摸索起來,閉著眼睛,仔細辨別著味道,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清新淡雅,像蘭草。

他轉起頭,看著突然出現的雲渡:「......」

「好巧,你也在這裡?」雲渡沖他微微一笑。

「不是讓你別跟蹤我的嗎?」

「我沒跟蹤你,我只是剛好來這裡散心,聞見了你的味道,才找過來的。」雲渡說道。

危辛一愣:「我什麼味道?」

雲渡笑了笑,沒說話。

危辛思考片刻,問道:「你每次都能看穿我的偽裝,是因為我的味道?」

「對。」

危辛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,並沒有什麼味道,更別說還是那種獨特到他能聞出來的程度。

「到底是什麼味道?」

雲渡嘴唇微動,忽然看向外面,抓住他的手腕,躲進了供桌裡面。

「你干......」危辛話未說完,就被他捂住了嘴巴。

「噓,有人來了。」

危辛功力不比平常,竟沒察覺到有人靠近,想必來人也是有靈力的,於是屏氣凝神,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
「師尊,這裡我們不是來過了嗎?為何還要來這裡?」說話的人是許舜。

「沒什麼,我只是好像感受到了師兄的氣息。」雲浸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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