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伯在凜城四處走動,感受到他的氣息也很正常。師尊,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,受了這麼重的傷,我先給你療傷,明日我們再去找師伯。」許舜說道。
「也好。」
危辛聽見他們在角落處坐下,許舜正在給雲浸輸送靈力。
他疑惑地看向雲渡,用眼神詢問:我們為何要藏著?
雲渡挑了下眉:你確定我們現在要出去?
危辛低頭看了眼兩人的姿勢,他背靠著桌子,而雲渡一條腿跪坐在他面前,兩個大男人擠在這狹窄的空間裡,若是讓外人看見了,還以為是在苟且呢。
許舜又問道:「竇放真的沒找人解毒?」
「我一直盯著他,他始終呆在房中,從未出過門,也沒人去找過他。現在有溫景澄在留意他的動靜,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的。」雲浸說道。
「他到底為何要給你下毒?」
「我也不清楚。」雲浸自問與這人毫無瓜葛,也想不明白為何會被下毒。
許舜眼裡露出一絲戾氣,握住她的手,沉聲道:「等抓到他幕後之人,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。」
「許舜,我是你師尊,快鬆開手。」
「師尊,我......我喜歡你,傾慕你!你若是想責罰,就儘管罰我吧,我絕無怨言。」
危辛沒想到還能親耳聽到這兩人的私房話,雖然是在這種環境下,但又有些控制不住八卦的心,一臉壞笑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。
「不可以,我是你師尊,你不該有這份心思!」雲浸斷然回絕了他的心意。
「有何不可?師伯都可以不顧身份與戒律清譽,去喜歡一個冷血無情的魔頭,我又為何不可以愛慕你呢?」許舜擲地有聲地問道。
雲浸愣住,無言以對。
危辛也愣住了——狗日的許舜,你示愛就示愛,扯上我做什麼?還明里暗裡地踩我一腳?!
看著他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,雲渡無聲地揚起嘴角。
外面寂靜無聲,良久之後,雲浸才艱難地開口:「師兄他......他與我們情況不一樣。」
「有何不一樣,你所說師公的教誨,他與你同受,為何他都能喜歡一個男子,而我卻不能喜歡你?」
雲浸被他說得啞口無言,不知如何作答,只能逃避:「我先去找師兄商議要事。」
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
腳步聲漸漸遠去,危辛拿開他的的手,揶揄道:「你看看你,都給別人做什麼表率了?我要是天宸那老傢伙,估計早被你氣得從棺材板里爬出來了。」
「要真是如此,那便好了。」
危辛見他流露出懷念的神情,應當是在想天宸那老頭子了,鬼使神差地按了下他微微皺起來的眉心:「別皺眉,難看。」
眉心舒展開來,雲渡抬眼看著他,眼裡重新填滿笑意,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:「阿辛,我喜歡你。」
「突然說這個做什麼?」危辛往後縮了縮腦袋。
「你不是吃醋了嗎?我就是想告訴你,我只喜歡你。」
「誰吃醋了?」
「那你怎會怕我會喜歡上阿襄?」
「阿襄?」危辛眼神冷了下來,「才見過一面,就喊得如此親密,你可真是風流啊。」
雲渡忍俊不禁:「等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,你今晚怎會來這裡?」
危辛正色道:「在療傷前,我曾派西雀暗中回玄璣宗調查一件事,可他卻受了傷,若不是及時向我發布信號,恐怕無法回來了。」
「他在玄璣宗內遭遇不測,以他的功力和地位,能傷他的人並不多。你派他回去,是不是調查內鬼?」
「不錯。」
「應當是他在調查的過程中被發現了,所以只能對他下手.......西雀告訴你是誰了嗎?」
「還沒來得及,不過我已經知道了。」危辛輕微嘆了口氣,「他知曉閻家兄妹的感情,又了解閻林與我的關係,篤定我會去鬼羅門參加壽宴。為了讓閻修布下死局,提前散播我功力大減的言論,想借閻修之手奪得赤血珠,之後再利用閻修的肉身與這佛像縫合後再生,他便可以借魂重生了。」
「借魂?」
危辛頷首:「我父尊當年就是這麼從他上一任魔尊手裡獲得赤血珠的,我也是之前經你提醒,去翻查歷任魔尊去世的原因時,才得知此術的。」
「你沒有使用過?」
「我父尊都還來不及教我呢。」危辛好笑道,「整個玄璣宗,深諳此術的,只有我父尊的隨從,也就是將此術暗中記載下來,卻並未告知於我的殷長老。」
雲渡知道這個人在玄璣宗是什麼地位,看著神色淒涼的危辛,伸手抱住了他。
「其實我早就懷疑他了,但因為有一點弄不明白,所以一直不敢相信。」危辛低下頭,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,低聲道,「他明明可以在我小時候就直接將我殺了,有那麼多機會,為何非要等到現在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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