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當然得來,西雀也來了,不過他還未解毒,我讓東鷹照看著。好在他還有幾個聽話的手下,會聽他的命令調動。」北鷗說道。
危辛看著她們疲憊的身體,心緒萬般複雜,張了張口,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。
「尊主,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?」南凰問道。
危辛看了眼天色,道:「去大殿。」
有這兩人的護陣,這一路就更順利了,雖然她們也有些手下如同陳鑫一樣叛變,但好在還剩下一部分衷心的人,一直在兩側護送。
「我腿腳好了。」危辛拍拍雲渡的肩膀,示意他放下來。
落地後,他原地活動活動手腳,確認沒問題後,正往前走了幾步,身邊的人卻沒跟上。
他回過頭,看見雲渡在路邊,眺望遠處。
「你看什麼呢?」他問道。
「這裡真漂亮。」
危辛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看著漫山遍野的野花,奼紫嫣紅,草長鶯飛,才驚覺現在已經是春天了。
但現在不是賞花的時候,他剛要走,就被雲渡拽了回去。
「我們拜了天地與高堂,就差最後一步了。此處風景秀麗,又有親朋作伴,不若就在這裡對拜吧。」
「???」
南凰:「哇哦!」
北鷗:「你們居然偷偷拜堂了?!」
其他人:發生了什麼事???
「不是,我們什麼時候拜過——」危辛話未說完,就被他摁著腦袋,往下一拜,險些磕到對方的頭。
「......」
南凰呱唧呱唧鼓掌,回頭看了眼手下們,手下們不懂,但很配合,齊齊鼓掌。
危辛抬起頭,對上他的笑眼,頗為無語:「這也太兒戲了吧!」
「那你想要什麼樣的?」
「我堂堂玄璣宗之主,成親必然要風風光光,大操大辦!豈能隨意就糊弄過去!」
「明白了!」南凰立刻響應,「這事就交給我吧,咱們就按最高規格來舉辦儀式!」
危辛: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
北鷗:「我看行,玄璣宗也好多年沒辦過喜事了,喜宴就交給我來吧,我有的是銀子。」
危辛:有錢燒得慌是吧。
「那西雀到時候就去各地發喜帖,東鷹負責迎親,哦對了,玄璣宗最好是整修一下,灰麻麻陰沉沉的,一點都不喜慶!」
「沒錯,我成親的時候雖然賓客不多,可新房卻是非常應景的,就比如說......」
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起婚事的細節,異常的和諧。而一旁偷聽的手下們,時不時露出贊同或是驚訝的表情。
「......」
危辛扭頭看了一眼雲渡,正納悶他為何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,就見他從袖子裡掏出紙筆,開始列賓客名單了。
「............」
喂!你們還有人記得我們現在是在逃避追殺嗎?!
第48章
還未抵達大殿, 前方就出現了一大批趕來攔截的人,將他們四面八方地圍起來,而正前方走出來的, 赫然是殷長明。
殷長明解決完石人後,就直接從大殿的路線出來, 立即集結所有人手。
這裡面有被他的謊言蠱惑的, 也有真心想要追隨他的。
這些年在宗里打點上下, 圓滑如他,早已培植了自己的勢力。
對於大部分人來說,接觸殷長老的時間遠比尊主要多的多,尊主就像是玄璣宗的一個吉祥物,用以震懾外界,守護玄璣宗, 平時鮮少與他們見面。
明眼人都瞧得出來, 玄璣宗里到底是誰在做主。
可是, 尊主畢竟是尊主,他那顆赤血珠不得不令人忌憚。
如今兩方對峙,眾人面上雖不顯, 可心裡的天平都在搖擺不定。
「我知你們有些人是被殷長明所蠱惑欺騙,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重新效忠的機會。」危辛朗聲道。
軍心動搖, 左顧右盼。
殷長明見狀, 道:「他已不是堅不可摧的危辛, 現在也不過強弩之末,在拖延時間罷了, 一個連靈力都快消失殆盡的人,又如何能做玄璣宗的主人?!」
「放你爹的臭狗屁!」南凰早看他不爽了,仗著資歷高就倚老賣老, 背著尊主擅自行事,今日終於露出真面目了,她斥聲道,「這些年你靠著尊主作威作福,吃了多少甜頭?背信棄主的老東西,還是更適合下地獄!」
「狂妄!最缺管教的就是你!」殷長明腳下一跺,地上的灰塵泥土浮至半空,在他的運轉下,迅猛地朝危辛等人攻去。
黃沙漫天,危辛閉上眼,躲避著石頭與其他人的攻擊,忽然感覺一陣清風吹過。
雲渡立在原地,以手捏訣,衣袍翻飛,風速轉急,卷著黃沙石子掉轉向殷長明的方向。
南凰帶著人沖了過去,轉眼間,對峙的兩邊廝殺在一塊,十幾個門主聯手對付南凰北鷗二人,一時難以脫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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