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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束想了想,道:「若能購得新馬種,也算要事。」

明新微見勸不動,只好祭出殺招:「我們只有十貫左右的錢財能動,且不管他說的寶馬是真是假,總不至於低於馬市裡的價格,你要如何買?」

話音未落,她突然又想到什麼,雙目微微圓睜:「你不會想搶吧?嗯,雖然咱們是落草了不錯,但我覺得這恐怕還是不太好。」

「……」

安靜了片刻,楊束才道:「哦。」

他自然不是打算搶馬,實則是還未養成需要時時量入為出的概念,一路上是甩手掌柜,到點吃飯,到點睡覺,開銷度支是明新微一手在管,身上那是分文不剩。

「奇怪,這個黃九郎是怎麼認定我們買得起的?」 明新微百思不得其解。

那邊廂,黃九郎的小廝也有此疑問:「衙內,那二人無名無姓,也無奴僕相隨,怎知他倆能買得起寶馬?」

他輕蔑地咧嘴一笑,露出兩顆兔牙,自信道:「哼,一對兒私奔鴛鴦,裝作兄妹,還當我瞧不出來?」

「那女子雖無華飾,但手若柔荑,一看便養尊處優。一路上點菜頗有講究,說起開封名家頭頭是道,想必是東京高門貴女。」

「那男子眼力絕佳,不是一般門戶能養出來的,身上一柄重劍,看不出材質,不知是否隕鐵鑄造,恐怕非萬貫不能得。而且前日那人沐浴後出來叫店家去提水,脖頸間露出一塊暖玉,華光涌動,絕非凡品,用來換馬,綽綽有餘!」

小廝拍馬屁道:「衙內好眼力!」而後又疑惑道:「不過既然私奔在外,自然得一分錢掰成兩分花,這兩人已經有了一匹馬了,幹嘛還花大價錢買名馬?」

黃九郎一臉我都看透的表情道:「你不懂,愛馬之人聽不得這個,入寶山豈能空手而回?價格嘛,只要買得起,就一定會買。」

「況且這種鴛鴦我見多了,不過折騰折騰,盤纏花光了,也就回去了,還能真和家族決裂不成?」

「衙內真是見微知著,才智過人!」小廝一臉諂媚。

黃九郎暗嘆自己真是個人才,又轉頭吩咐正事道:「你讓人打聽一下這個尉遲禮如今在何處。」

第16章

登門說客 是人也唏噓,馬也哀嘶。……

明新微和楊束也托人打聽到了尉遲禮的住處,趕過去卻沒見到人,門房說主家出遠門去了,歸期未定。

兩人剛返回邸店,黃九郎便迎上來,笑得見牙不見眼,兔牙閃著銀光:「你道何如?卻是巧了!這尉遲部署前天告假,說有兄弟被刺配冀州,他要去周濟一二。如此我們一道前往冀州,豈不兩廂便宜?」

明新微卻頭腦清楚,只道:「一動不如一靜,我們還是等在此處為好,不然路上錯過了也是有的。黃九郎不若留個地址,只待此處事情一了,我們即刻啟程前往。」

黃九郎沒法,又滿心想著他的外室,急著回去,便讓二人之後去冀州城外桃花山莊找他。明新微表面上自然滿口答應。

好在尉遲禮沒讓人等太久,三日後便風塵僕僕回來了,明新微二人聞風而動,立馬拿了龐秀的名帖找上門去。

尉遲禮人長得濃眉朗目,器宇軒昂,住處卻破落,不知是否剛租賃來,尚未修葺。

前廳會客的官帽椅更是陳年舊貨,坐上去發出一聲「吱呀」一聲。

還不待二人開口,尉遲禮便率先道:「兩位是代龐先生來的吧?龐先生急公好義,仗義疏財,我早年落魄時受過他的周濟。如今我官場上滾過一遭,雖貶來貝州,但還有些許積蓄,煩請兩位替我捎還當年的人情。」

說罷,尉遲禮竟然拿了一包銀錢出來,作勢要遞給二人。

明新微哪裡能接,忙道:「尉遲部署這是哪裡話,龐先生可不是讓我們來討債的,而是帶了一封書信給你。」

尉遲禮聞言,手一頓:「龐先生的心思我早已知曉。只是尉遲禮雖不得志,但還不能落草為寇,當這尉遲家的不肖子孫。」

尉遲家的來頭龐秀也有交代,確實並非無名之輩,當初太祖在陳橋驛黃袍加身,帶兵還

京,尉遲曾祖父曾一箭射殺京都巡檢使,勇冠三軍,又從龍之功。只可惜我朝中文輕武,太祖杯酒釋兵權,開國的將領,大多人走茶涼,不過四代,尉遲家竟然要賣靠典當祖傳的飛羽弓抓藥,這才讓龐秀抓著機會送了人情。

後來尉遲禮為重振門庭,考了武舉入仕,一路做到虎翼軍都虞候,不群不黨,礙了別人的路,這才給貶來貝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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