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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楊束眼裡有半分狎昵,明新微都會避之不及,但她抬頭和他對視一瞬,把藥瓶遞還回來,乾脆道:「還是你來吧。」

明新微身上的傷雖然多,但大多是一些擦傷和狼爪的抓痕,好在憑著冬衣的抵擋,不算太嚴重。最嚴重是右小臂的咬傷,上下兩排齒洞,深可見骨。

昨夜楊束當機立斷用密藥沖洗了傷口,擠出了污血,厚厚敷了一層藥,今日看起來雖有一些紅腫,但確是在好轉。只是這如玉的手臂上多了兩排猙獰齒洞,任誰看了,不痛惜一聲?

楊束手上利落地給明新微換了右臂的敷藥,心中有幾分煩躁懊惱,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,既不靠人照顧,也沒有照顧人的習慣,貝州大局一定,就覺得有些心神不定,同尉遲禮交代了幾句,就先行回了營地,沒成想緊趕慢趕,還是出了這事。

他唇角抿得直直的,若換個人來,必然只看他面無表情,但明新微卻覺出了幾分其他意思。說實話,兩人非親非故,萍水相逢,各自身份都不便透露,雖一路默契,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在對方那裡有什麼價值,既然算不上助力,又給不了好處,那麼對方救自己是情分,不救是本分。

哪怕此次楊束因為種種原因沒來尋自己,或者差了半步,也只能說生死有命,又怪得了誰?

「多謝你。」 她道。

楊束紮好最後一卷布帶,道:「別謝我。」

明新微聽他這麼說,故意點破道:「不謝你,難道還怪你?」

「嗯。」

明新微笑了:「如何能怪你呢?你連我真實姓名都不知道,但一直以來都護我良多。此番如果沒有你一路尋來,我早就葬身在這山野猛獸腹中了。哪能因為我自己太弱,倒要去責備他人護我不周呢?」

第27章

下淤血湯 我不怕留疤。

楊束聽了這話, 卻顯得不高興起來。

一時沒人說話,只聽到窗外山中的大雪厚重, 壓得樹木發出「嗶啵」一聲。

她琢磨了一下,心想,誒,這話也說得不好,對方三番兩次救自己,一句「他人」似乎也有些傷人,但她原意其實是想讓楊束不要自責。

於是故作道:「啊, 我說錯了, 其實你也算知曉我真實姓名。」

楊束嘆息一聲,把手輕輕蓋在她眼帘上,道:「別說話了, 睡會兒。」

他的手剛搭上去, 就發覺有些不對, 眉頭一蹙,往上摸了一下她額頭:「你在發燒?」

他仔細看了一下, 見她耳朵果然紅得不正常,眼神更是有些渙散,只是方才聽她言語清晰,還當她已經無礙。

他當即道:「現在下山。」

明新微雖燒得厲害, 但還沒糊塗, 知曉現下的處境, 勉強拉住他衣袖道:「山中大雪行路, 極易迷失方向。」

這話是真,但若她沒有發熱,兩人還能等一等雪停, 但山中缺醫少藥,連件冬衣都沒有,只有薄薄的衾被,她又不會武,這麼拖下去,非出事不可。

楊束把把空了的藥瓶底給她看了一下,不容置疑:「宜早不宜遲。」

好在此間主人留了一頂頗大的蓑衣並氈帽,楊束留了一些銀錢,便借用了來。他將明新微扣在懷裡,用蓑衣將兩人罩住,便打馬往山下而去。

明新微後背貼著楊束,感覺到熨帖的熱源,竟然比在四面透風的小屋裡好受了些,腦子也轉得快了,忽然想到之前被綁時聽到的事,聲音氣弱,還努力道:「我之前聽那河間天王說什麼天譴,似乎是在貝州留有陷阱,我們現在回去,不知能不能趕得上提醒他們。」

自己都命懸一線了,還有心思擔心別人!

「別說話了,放寬心,有人排查。」

肖無妄棄城而逃時,楊束便提醒過尉遲禮,恐怕有詐,又安排了人手,在城中排查。

「那就好。」

她心下一松,枯燥的行路讓她開始昏昏欲睡,又覺得身上一陣冷,一陣熱,手臂的傷口也開始痛起來。

楊束感覺胸口一沉,低聲道:「別睡。」

沒人應他。

「蟬光?」

「嗯……沒睡。」

明新微縮在這方小小的蓑衣斗篷里,天地一色,如同身在一片冰雪汪洋之中,而她恰好乘了一葉小舟。

她吸了一口凌冽的空氣,努力提神,「你說,狼都是成群結黨出沒,怎麼還會有落單的孤狼呢?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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