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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日似有所感,嘶鳴一聲,抬腿走了幾步,要跟著同行。她拍拍逐日的額頭,口中道「乖啊」,把拴它的韁繩緊了緊,逐日便鼻息咻咻地停下了。

路過楊束的東廂房,她腳步一頓,還是悄悄進去,在案上放下一物。看了看,覺得太顯眼,又把它放入旁邊的篾箱裡。頓了片刻,還是不滿意,覺得太過隱蔽,到底又拿了出來,放回了案几上。

一行人拎上隨身包袱,屋裡屋外,仔仔細細檢查一通,確認灶里沒留火種,這才關上門窗,鎖了大門——後來明新微還是找銅匠打了一把鎖——又把鑰匙扔進小院裡,抄了小路,下山去。

福雲一邊走,一邊說:「女郎,楊郎君知道我們今日走嗎?」

「知道。」

「哦,那他不來送送我們嗎?若他來了,咱們還能多帶一個隨身包袱走哩!」 冬珍天真道。

秋珍抱著梅花豹,也接了一嘴:「至少能幫忙抱著貓。」

明新微一人給了一個爆栗:「乾脆讓尉遲他們也來送好了,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怎麼?」

福雲摸摸頭,委屈道:「楊郎君身手好,別人也發現不了嘛!」

「那你還真是想得周到了。」

明新微話音未落,秋珍就從懷裡梅花豹身下騰出一隻手,一指前方道:「看!真來送我們了!」

冬珍手裡還握著幾枚脆棗在啃,聞言看了一下兩手空空的楊束,失望點評道:「空手來的。」 沒有帶點程儀聊表心意。

明新微也看見了楊束,有些尷尬,轉頭對福雲三人道:「你們先走,我說幾句話就來。」

幾個丫頭對視一眼,擠眉弄眼,先走一步。

明新微走到他身邊,問道:「不是說不來送嗎?」

「只是來問個問題。」 楊束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,攤到明新微面前。

明新微見了那物什,眨了眨眼睛,不自然地微微調開目光,聽他問道:「送這個,在大宋是什麼意思?」

「沒有什麼別的意思,一個搭膊罷了,裝銅錢用的。你回大理的路上,隨身的銅錢,就可以放在裡面。」

其實這個搭膊她今年元日的時候就做好,當時糾結了一番,沒有送出去,今早要走時,才悄悄留到了楊束的案几上。

楊束又追問道:「那這個花紋呢?」

「這是寶瓶紋,寶瓶——保平,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意思。」

一個寶瓶紋的搭膊,比起對方送她的匕首和鎖子甲比起來,實在不值一提。倆人勉強算算,也算生死之交,大大方方送了也沒什麼,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遮遮掩掩,搞到這個地步。

楊束便苦大仇深地盯著這個搭膊,希望從中再解讀出別的什麼來,想來想去,憋出一句:「怎麼戴的?」

這話說出口他自己都臉紅,周圍那麼多人在腰間繫著搭膊,他又不是眼瞎。

她沒說話,拿起他掌中的搭膊,立在他身前:「抬手。」

楊束便如同提線木偶一般,僵硬地抬起手,任由她雙手一環,十指翻飛,把那個寶瓶紋的搭膊束在他的腰間。

在她收回手的前一刻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語義不明道:「船我也會開的。」

怎麼開?送她去濟州城?還是去別的什麼地方?

有那麼一瞬間,明新微有想過,要不就放肆一回吧。不如從心而行,就此乘了小船離去,又如何?大宋江山又不會因為少了他們兩個閒人,就大廈將傾,狂瀾既倒。

但她終究還是輕輕一動,把手腕掙脫開來,道:「回去吧,你是露過臉、沾過血的大將,詔安儀典上,不喝一碗御酒,總不完整的,還是幫龐先生把詔安儀式完成吧。」

明新微走到山腳,福雲便在水邊沖她揮手,劉太尉安排了一條快船,送她們去濟州。

掌舵的船夫曬得黢黑髮亮,一臉憨厚相,口中道:「劉太尉讓我來為先生掌舵。」

明新微點點頭:「有勞。」

那舵手見幾人坐穩,習慣性地吆喝一聲,開始搖櫓,又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避過眾人悄悄送人,連忙噤了聲,沖明新微哈了下腰,想要說兩句討饒的好話,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,只是望著遠處的渡頭髮呆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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